李清雪隻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她看著屏幕上那片吞噬一切的煙塵，仿佛連呼吸都停止了。
那個男人……
那個昨天還在她麵前，侃侃而談的男人。
死了？
不。
不可能。
他怎麼會死？
“對不起，老師。”
在全教室震驚的目光中，李清雪豁然起身，對著講台上的教授，深深鞠了一躬。
然後，她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教室。
她要去江城！
現在！立刻！馬上！
……
南部戰區，臨時指揮中心。
周海龍雙眼赤紅，死死地盯著屏幕上定格的畫麵，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瘋子！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桌上的水杯被震得跳了起來。
“他媽的！老子就知道！這小子的病越來越嚴重了！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他嘴裡罵著，眼淚卻在眼眶內打轉。
多好的一個兵啊！
就這麼沒了？
……
軍科院，一間高度保密的實驗室內。
林徽院士看著助手遞過來的平板電腦，畫麵上，同樣是那場驚天動地的山崩。
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一向溫和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和惋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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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
她輕輕歎了口氣。
“難道我龍國，真的要損失一位……足以改變未來戰爭格局的天才嗎？”
……
江城西苑小區內。
蔣青青難以置信地看著電視新聞裡，主持人哽咽著播報秦峰“犧牲”的消息。
她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心裡，百感交集。
有震驚，有惋惜，但更多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甘。
秦峰……就這麼死了？
那自己花的那些心思，做的那些努力，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天橋下。
秦鏗和劉桂芬夫婦，正對著手機屏幕，發出了惡毒而暢快的笑聲。
“哈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啊！”
秦鏗灌了一口劣質白酒，滿臉通紅。
“這個小畜生！總算是死了！省得在外麵給我們丟人現眼！”
劉桂芬也在一旁拍手稱快：“就是！早該死了！這下清靜了！”
……
臨時安置點的醫療站裡。
剛剛蘇醒不久的薑妍，正抓著張律師的胳膊，急得滿臉是淚。
“秦峰呢？秦峰他怎麼樣了？你快說啊！”
張律師麵如死灰，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心裡一片冰涼。
完了。
全完了。
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能帶自己飛黃騰達地戰神……就這麼沒了？
就在全世界都以為秦峰已經粉身碎骨，為他或悲傷，或惋惜，或幸災樂禍的時候。
山崩的核心地帶。
“轟隆隆——！”
滾滾的落石，如同死神的催命符，在耳邊瘋狂咆哮。
一道身影，正以一種超越人類極限的速度，在垂直的峭壁和崩塌的亂石之間，瘋狂地閃轉騰挪！
是秦峰！
他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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