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舟氣地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身上的寒氣，讓整個房間溫度，仿佛下降了好幾度。
突然，她停下腳步，猛地轉頭看向錢楓。
“錢楓！”
“到！”錢楓一個激靈，身體瞬間繃直。
“給我加快速度！”沈沉舟的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流，
“全力收集高健等人的罪證！二十四小時連軸轉！誰敢怠慢，軍法處置！”
“是！”
“還有！”沈沉舟的眼神，變得無比淩厲，“我不管他們背後有沒有貓膩，有沒有隱情！”
“我要看到的結果，就是高健無法翻身！”
“哪怕隻是一絲絲的疑點，我也要把‘竊取國家機密’這頂帽子，死死地扣在他頭上！”
錢楓聞言，心中大駭，臉色都白了。
沈科長這是真的發飆了，不惜要製造冤案，也要出口氣啊。
“科……科長，這樣……這樣做，會不會徹底得罪李家？怕到時候……”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沉舟一聲怒喝打斷！
“怕什麼！”
“李家是軍工世家，我們沈家就不是嗎？”
沈沉舟一拍桌子，一股屬於頂尖世家繼承人的霸氣，轟然爆發！
“大不了，就讓李家人親自過來找我！”
“我就是要讓他們所有人都知道！”
“秦峰，我保了！”
審訊室內。
秦峰癱在冰冷的椅子上，每一次呼吸，都牽動著全身的痛楚。
剛才那長達兩個小時的窒息折磨，幾乎耗儘了他所有的體力和精神。
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又被扔進冰窖，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寒意。
精神上的萎靡，遠比肉體上的傷痛更讓人難以忍受。
“嘎吱——”
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陸鵬帶著那兩個少校，重新走了進來。
臉上甚至，帶著一絲殘忍的快意。
“怎麼樣？秦峰，剛才沈科長來看你了，可惜啊，她進不來。”
陸鵬走到秦峰麵前，一把薅住他的頭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是不是很絕望？”
“我早就說過，今天你落到我手上，誰也救不了你。”
秦峰眼神淩厲，冷笑一聲。
看著陸鵬那張自鳴得意的臉。
又看了看其他兩人。
他的目光，從左到右，一個一個，看得清清楚楚。
仿佛要將這三張臉，刻進自己的骨髓裡。
“你……”
秦峰的嘴唇翕動，帶著血絲，聲音很輕。
“你……”
然後，是國字臉。
“還有你。”
最後，他的手指，穩穩地指向了陸鵬。
“你們三個人……有一個算一個。”
秦峰的眼中，沒有了之前的嘲諷，沒有了挑釁。
隻剩下一種純粹到極致的東西。
殺意！
濃烈到化不開的殺意！
“最好彆讓我活著出去。”
“不然，終有一天……”
“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威脅！
赤裸裸的，不加任何掩飾的威脅！
審訊室內的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了。
陸鵬三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們審訊過無數的重刑犯，也聽過各種各樣的咒罵和威脅。
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
如果這話是彆人說的，他們隻會當成一個笑話，一個死到臨頭的螻蟻，在做最後的無能狂怒。
可這話，是從秦峰嘴裡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