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林昊潛入鎮上,找到日間探聽到的劉三家住址。
透過窗戶,劉三妻子正在廚房收拾著。
而劉三手上、腦袋上都纏著厚厚的紗布,半躺在床上看著電視,時不時還罵罵咧咧兩句。
“今天真他媽倒黴透了!明天一定要帶汽油去,燒了林家宅子、打斷他們的腿、毀了他家藥田……”
聽聞此等惡毒言論,林昊心中一寒,父母本就不易,這段時間因他更是身心俱疲,豈容劉三如此欺辱!
“劉三本就是村中數一數二的惡霸,平日胡作非為慣了,欺男霸女、魚肉村民的事數之不清。”
“說明天要毀宅子、斷雙腿、燒藥田,肯定會下狠手,必須先解決這顆毒瘤。”
人善被人欺負,馬善被人騎。
在落後山村,隻要你足夠“惡”,那你就是村中話事人。
林昊清楚,對惡人唯有“以惡治惡”才能為民除害。
隻見他身影一閃,快速來到窗前,指尖輕彈,一顆花生粒大的石子透窗而入,正中劉三印堂穴,頓時就昏厥過去。
隨後,他輕輕躍窗而入,右手食指頂在了劉三太陽穴,靈氣順著手指湧入其腦內,頓時兩條經絡斷裂。
劉三不至於丟了性命,但肯定會徹底變為真正癡傻之身,以後再也不可能為惡村裡。
解決了劉三,林昊悄悄回到自家院落。
父母日間受到驚嚇不小,已沉沉睡去。
望著被劉三等人折騰得一片狼藉的角落,心中五味雜陳。
“劉三雖惡,但他還沒膽子、也沒實力征村民的地,其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征地補償低得離譜,每畝才五百元,正常的度假村建設絕不可能給出這種價格。”
“他們如此急切,三天之內就要讓我們簽字,還威脅說不簽就用推土機推平後山,這背後必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昊自然知道度假村,建設前期投入巨大,回報周期長,後期還搞旅遊、開民宿都需要村民配合,開發商不會在征地補償上如此吝嗇,更不會采用這種近乎強迫的手段。
“難道是要建其他項目?一些利潤極高,但汙染嚴重,需要儘快拿地開工的項目,比如化工廠、開礦藏?”
“如果真是這樣,那村民們的生活將受到極大的影響,不僅土地沒了,還會麵臨環境汙染的危害。”
“可問題的關鍵是,該從哪裡入手‘斬草除根’呢?劉三不過是個跳梁小醜,背後的主謀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要想揪出幕後主使,還得從劉三身上找突破口。劉三出事,背後的人肯定會露麵,隻要盯緊他,或許就能發現線索。”
次日,劉三家附近,林昊早早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藏好,神識鎖定劉三家的大門,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要順著劉三找尋線索。
功夫不負有心人。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小轎車徑直停到了劉三家門口,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過去,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眼神中透著一股精明,後麵跟著一個秘書類人物。
“吱呀”一聲,劉三家門被推開,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傳出。
“陳總,您可算來了,劉三為幫你們,被人打傻了,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隻聽陳老板冷哼一聲。
“給你們做主,劉三這個廢物,這麼點事都辦不好,耽誤我們工程計劃,還有臉說!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人繼續哭哭啼啼的把昨天聽說的事情講了一遍。
“隻聽劉三說昨天邪門得很,莫名其妙的摔了幾跤,被南瓜砸傷幾個人,他身上還還沾了一身雞毛,協議也燒了!”
陳總聽得一頭霧水,喝道。
“你他媽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水缸、南瓜、雞毛、火燒的!劉三怎麼就傻了?”
女人想到劉三莫名其妙傻了,心中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我哪知道啊,不會是和你們一起壞事做太多,遭報應了吧,劉三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你才遭報應呢,你們全家遭報應!協議沒簽下來,老子的礦……”
話說到一半,陳總似乎意識到說錯了什麼,聲音戛然而止,頓了頓,隨後隻聽一聲。
“沒用的東西,什麼都不清楚,我們走!”
“這陳總不會是幕後主使吧,這跟蹤看看。”
西裝男鑽進轎車前,林昊順勢分離一縷神識附在其發梢——這是神識印記,目前還很弱,但基本能實現十公裡範圍內的感知。
“去北郊水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