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林昊背著鼓鼓囊囊的竹簍在街巷間疾行，身後趙家彆墅的喧囂漸漸被甩遠，風聲在耳邊呼嘯，心中有初試身手的喜悅、更有麻煩未解的憂愁。
拐進一處老舊公園，路燈年久失修，樹影婆娑如鬼爪搖曳，長椅上歪著個醉漢，鼾聲如雷，腳邊酒瓶堆成小山。
挑了片僻靜草坪林昊盤腿坐下，將竹簍裡的收獲將倒在草地上——房產證十一本、現金五十多萬元、金條差不多五公斤。
“真他媽有錢，這些都是不義之財，就算我替天行道收了。房產證自己不能留，沒法過戶，沒啥用！”
“嘖嘖，這趙老板還挺講究，賄賂就賄賂，竟然還美其名曰‘公關’，不過這記錄還真詳細，連張局長愛喝什麼牌子的紅酒都寫得清清楚楚。”
翻著賬本，神識掃過密密麻麻的數字，嘴角勾起冷笑。
他摸出從趙家順走的雙折疊屏智能手機，背後刻印著“vertu”五個字母，屏幕還貼著粉色水鑽膜，解鎖後相冊裡赫然是趙天雄摟著網紅比心的自拍。
“這油膩中年男的審美，跟鼎爺的碎嘴子有一拚。”
林昊嫌棄地撇撇嘴，順手刪了辣眼睛的照片，撕掉了鑽貼膜。
為避免位置鎖定，取出電話卡捏碎扔進了旁邊河道後，換上了自己的手機卡。
“直接宰了姓張的倒是痛快，但法治社會哪能隨便殺人？”
“隻要把張局長拉下馬，趙天雄他們投鼠忌器，短時間內應該不敢再對清平村輕舉妄動。”
“哎，鼎爺要是在，肯定又要罵我優柔寡斷……”
林昊盯著“u”盤，陷入沉思。
突然靈機一動，想到大學時期參加過的網絡安全社團，學到了一些匿名上網的技巧。
“網絡傳播是個好辦法，覆蓋麵廣、傳播速度快。關鍵是怎麼才能確保不被追蹤到。”
“用虛擬專用網絡vpn），再通過一些加密軟件，應該能隱藏我的ip地址。”
說乾就乾，神識掃過附近建築，鎖定三百米外一家通宵網吧。戴上從醉漢身上順來的鴨舌帽，壓低帽簷混入街道人流。
網吧裡，煙霧繚繞，鍵盤聲劈裡啪啦響成一片，前台小妹正追著韓劇啃辣條，頭也不抬地甩出張臨時卡。
林昊也不廢話，貓腰鑽進角落機位打開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
先花了些時間設置好vpn，又下載安裝了一款口碑不錯的加密軟件。
在等待軟件安裝的過程中，心裡有些忐忑，畢竟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這些技術了，不知道是否還能成功操作。
再看那些不堪入目的視頻和觸目驚心的賄賂記錄，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
可他不知道，這些在很多人眼裡可是稀缺資源，甚至有無數人願意付費“欣賞”。
就在視頻縮略圖跳出來的瞬間，隔壁黃毛青年正巧扭頭借火，盯著屏幕上白花花的肉色，眼睛瞪得比煙頭還亮。
“兄弟，你這資源哪兒下的，都是好東西啊！這畫質得是4k原盤吧？借哥們拷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