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得遊龍八卦掌,林昊心情很是不錯。
這也算是他人生第一次領悟了一樣武技。
沒有再理會墨鏡男四人,揮揮衣袖轉身向巷子口走去。
遠處,胖子三人正全神貫注看向巷內,隻要他們不上來找虐,林昊同樣懶得理會。
畢竟太弱了,出手就是浪費時間。
胖子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瘦弱,卻長著大胡子的男人身手竟如此了得。
他很慶幸事先發現眼鏡男一行,沒敢搶在他之前出手。
胖子自然認識眼鏡男,知道他是武者,賭石場武力值的天花板,負責賭石場安全防衛。
十個、甚至二十、三十個胖子估計也不是他對手。
以前有誰鬨事,隻要眼鏡男出麵,從來沒有擺不平的事。
沒想到今天這胡子三兩下就把墨鏡男打得骨折,這下差點沒驚掉他的下巴。
“我的老天爺啊,這小子哪是什麼軟柿子,分明就是個深藏不露的狠角色,千萬彆過來啊!”
遠遠瞧見林昊向這邊看了一眼,胖子滿是驚恐,心中默默祈禱著。
可林昊剛一走,胖子又心思活絡起來。
可能人性就是這樣吧,沒有切身體會到痛,就永遠不知道敬畏。
他一想到林昊手上有四千多萬,還讓他“滾”,心裡又有些不甘。
忽然,他眼前一亮。
“明搶肯定不是對手,可要是邪術呢?剛不正好習慣性地拿到了他的一根胡子嗎?遠程給他下個降頭,最後還不是任我宰割!”
想到這裡,胖子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來。
急忙聯係自己認識的一個道上兄弟,得到確認後,火急火燎地趕到降頭師住所。
很快,他就到了一個老舊小區,上到三樓。
胖子扒著生鏽的防盜門,心中很是忐忑,這也太寒酸了!
難道這所謂的大師是假的,就是個騙子?
或者說真正的大師就是這麼低調,喜歡來個大隱隱於市?
可這話他又不好明說,隻得旁敲側擊地問道。
“大哥,就、就是這兒?您確定這降頭師靠譜?”
紋身青年眉頭一皺,雙目圓瞪,卻沒敢大聲說話。
“陳法師乃東南亞大巫師龍婆紮昆的親傳弟子,東南亞回流人才,海歸你懂不懂!特長就是專治各種不服,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他似乎對這降頭師很充滿敬畏,此刻完全沒有了胖子往日見時的桀驁不馴。
隻見他說完就小心翼翼敲了幾下鐵門,得到回應後,才敢輕輕地推門而入。
室內,濃烈的檀香混著腐木味撲麵而來,三十平米的客廳裡,沒有燈光,隻有燭光,陰暗無比。
一個身穿靛藍道袍的老頭乾瘦如柴,麵色蠟黃,一雙眼睛深陷在眼窩裡。
指甲暗淡無光,卻有五六公分長,正在給關公像補著墨漆,也不清楚為什麼降頭師還要敬關公?
香案上供著半截雷擊木,旁邊還有一個黑色的陶罐。
牆角鐵籠裡關著隻蔫頭耷腦的公雞,堆放著幾個稻草人。
腐木、雞糞加上血腥味,讓人作嘔。
胖子猜測,那陶罐裡麵裝的肯定是某種血液,就是不知道是人的,還是動物的!
這老者正是海歸法師陳三符,圈內人稱“活鐘馗”。
從麵部形象看,的確有些相似,唯一不足就是太過乾癟。
老頭沒有抬頭,好像已經知道幾人來此就是為了整人,淡淡地問了一句。
“生辰八字或者貼身毛發、仇家畫像,這些是否有?”
他沙啞的聲音仿佛從地府傳來,讓人不寒而栗。
聽完胖子的想法,他扶了扶滑到鼻尖的老花鏡,陰惻惻說道。
“先說清楚,費用兩百萬。預付一半,事成之後再付另一半。彆想賴賬,如果敢反悔,我讓你知道得罪法師的厲害!”
胖子一進屋子就被陰森氣氛弄得渾身汗毛倒豎,哪還敢討價還價,再說那胡子有四千萬,如果能得到,拿出兩百萬也不算什麼,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
“法師請放心,隻要今晚能讓那家夥任我擺布,保證傭金雙手奉上!”
他迅速賬號轉賬後,雙手遞上薅下來的那根“胡須”,態度已是恭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