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厲,你…你卑鄙無恥,請你馬上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蘇雨晴又羞又怒,若不是顧及家族安危,恨不得將麵前的茶杯砸向陳厲。
當然,以她那柔弱的身體,砸過去肯定也是沒法砸中,甚至會帶來變本加厲的傷害。
但此刻她已是忍無可忍,當即下了逐客令。
“嗬嗬,這個店又不是你家開的,你有什麼資格趕我走,我想坐哪坐哪,你能拿我怎麼樣?”
陳厲滿腔怒火,在壓抑、在內心咆哮著,對蘇雨晴的話更是嗤之以鼻,隻覺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而已。
“陳少主好大的威風,好下作的手段!”
林昊哪裡舍得讓蘇雨晴受欺負,一聽陳厲的話頓時就不高興了,嘴角勾起一抹充滿諷刺和絕對冰冷的弧度,聲音不高卻依舊帶著絲絲神魂威壓。
“用下三濫的催情藥,妄圖毀人清白,你們蒼梧派的門規,就是教你如此行事的?還是說,你陳家一脈相承的,便是這等雞鳴狗盜、無恥至極的勾當?!”
“催情藥”三個字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陳厲的臉上!
他臉色瞬間由驚愕轉為煞白,再由煞白轉為豬肝般的紫紅,眼中充滿了極致的羞怒和被當眾戳穿的狼狽!
“你……你血口噴人!誰看到我下藥了,那野狗發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陳厲色厲內荏地咆哮起來,試圖用音量掩蓋心虛,額頭青筋暴跳。
“你……你這是汙蔑!是栽贓陷害……”
“閉嘴!”
林昊一聲斷喝,如同驚雷炸響,瞬間壓下了陳厲所有的咆哮。
“嗬嗬,汙蔑?那你解釋一下,你左邊褲袋裡那個白玉瓷瓶裡裝的是什麼?”
林昊的話如同最鋒利的解剖刀,將陳厲那點肮臟心思和拙劣動作剖解得清清楚楚、鮮血淋漓!
原本嘈雜的小店瞬間更熱鬨了,周邊的吃瓜群眾頓時來了精神,齊刷刷看向陳厲,期待再爆大瓜。
一些正義的觀眾還在竊竊私語。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下作!”
“看這家夥穿得人模狗樣,原來是個無恥之徒!”
“應該報警,這種人隻能交給警察來管,最好是判個‘宮’刑,直接化學閹割!”
楊姨更是捂住了嘴,眼中滿是驚恐和後怕!
那些目光如同無數根針,刺得陳厲體無完膚!
“你……你……”
周圍的議論聲刺激著陳厲神勁,他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幾個,就不能說個斷手斷腳嗎?
哪怕是槍斃,也比“閹割”好啊,如果“小弟弟”都沒了,下半生他怎麼活?
他指著林昊,手指劇烈顫抖,臉色由紫紅轉為死灰,嘴唇哆嗦著,卻再也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神魂威壓帶來的巨大的恐懼,以及被當眾扒皮的羞辱感徹底淹沒了他,他感覺四周的空氣都變成了粘稠的毒液,讓他窒息。
“噗——!”
想動手又不敢的強烈憋屈充斥陳厲心頭,急怒攻心之下,他隻覺一股腥甜湧上喉頭。
他死死咬住牙關,硬生生將這口逆血壓了回去,嘴角卻控製不住地溢出一絲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