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絕對的驚喜!這‘送財童子’的稱號,絕對是實至名歸!”
原本林昊還想再敲打敲打陳子昂,少在背後搞些小動作。
但想到每次碰到他都有收獲,從法器、到七星草再到今天的冰魄寒髓,件件都是瞌睡來了送枕頭的好事。
這麼好個人,發個好人卡都不為過,去打擊他就沒必要了。
再說,這種“二世祖”根本就無法對自己產生任何威脅,就當個樂子好了,說不準哪天還能有驚喜呢,但演戲還是要演到位。
“行吧,這吊墜差是差了點,但你一個草包估計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可以滾了。”
“你…你說誰是草包?”
陳子昂很生氣,可又不敢動手,隻能氣鼓鼓地用眼神傷害著林昊。
林昊心情大好,不想再浪費時間,沒有正眼多瞧陳子昂一眼,那是真正的無視。
他臉上保持著冷峻,接過那觸手溫潤、內蘊玄機的玉佛吊墜,指尖傳來的微涼氣息,仿佛帶著某種安撫的力量,讓識海深處的劇痛都似乎緩和了一絲。
“哼,算你識相!”
陳厲從鼻孔裡擠出一聲冷哼,目光怨毒地剜了林昊一眼。
他胸膛劇烈起伏,內勁在體內狂躁地奔湧,幾乎要破體而出。
他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將林昊撕碎,將蘇雨晴搶過來!
但孫鐵手那冰冷如實質的目光,如同無形的枷鎖,死死壓在他的頭頂,讓他動彈不得。
這份屈辱,比殺了他還難受!
孫鐵手沙啞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冰冷,如同給這場鬨劇畫上休止符。
“利息付了!我們走!”
他渾濁的目光在林昊平靜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又掃過旁邊虎視眈眈、氣勢沉凝的沈重,最終沒有任何表示,率先轉身。
枯瘦的身影融入夜色,步伐看似緩慢,卻在幾步間就拉開了距離,那份宗師的氣度,即便在退走時也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
“二長老!”
陳厲不甘地低吼一聲,聲音因壓抑的憤怒而嘶啞,但無人回應。
他看著孫鐵手決絕的背影,又猛地轉向林昊,眼中燃燒著刻骨的仇恨,內心嘶吼著。
“雜碎!我陳厲發誓,不將你挫骨揚灰,不讓蘇雨晴在我身下承歡求饒,我誓不為人!”
河堤上,一時間隻剩下林昊、沈重兩人,以及遠處會展中心隱約傳來的喧囂尾聲。
夜風拂過,帶著水汽和一絲血腥味。
沈重看著蒼梧派幾人消失的方向,眉頭緊鎖,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
他轉向林昊,目光落在林昊蒼白的臉和肩頭暗褐的血跡上,快步上前,語氣帶著真切的關切和後怕。
“林先生!傷勢如何?”
他注意到林昊氣息虛浮,顯然是消耗巨大。
林昊深吸一口氣,壓下識海翻江倒海般的眩暈和刺痛,勉強笑了笑。
“皮肉傷,無妨。隻是消耗過度,多謝援手!”
他沒說隻是神魂之力消耗過度,那所謂的“禁忌傳承”尚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修真傳承的事,任何時候都不能透露!
原本還想與孫鐵手全力一戰的,可惜了一個好機會。
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心中對沈重還是很感激的,他雖晉級宗師,但與孫鐵手比實力差了許多,即使這樣,他並未退縮。
這份情誼,林昊記下了。
沈重擺擺手,麵色凝重。
“林先生不必客氣,您對我有再造之恩,沈某豈能坐視?倒是您,直麵孫鐵手,實在太過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