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般的攻擊，瞬間湧向小鬼子區域。
“散！”
佐藤一聲尖嘯，聲音未落，身影已如青煙般模糊，下一刻出現在船舷陰影處，雙手疾揮，無數劍芒射向眾人。
其他忍者更是各顯神通。
有的“噗”的一聲化作替身木樁，真身潛入水下；
有的瞬間釋放出濃密的煙霧彈，將小半艘船籠罩其中，借助迷霧隱匿行蹤；
更有甚者，身體仿佛沒有骨頭般扭曲，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開襲來的冰錐劍氣。
然而，在絕對的力量和數量差距麵前，技巧的發揮空間被急劇壓縮。
南洋降頭師那邊，枯瘦老者的“噬魂降”所化鬼蛇，竟似能追蹤生命氣息，無視物理煙霧，精準地鑽入霧中，頓時傳來兩聲淒厲的慘叫，顯然有忍者中了招。
天竺苦行僧的精神念力如同潮水般漫過，雖未直接造成重傷，卻讓幾名心智不堅的“禦庭番”武士動作一滯，眼神恍惚，破綻大開。
華夏武者的攻擊則更為直接霸道。
蜀山長老的劍氣如長虹貫日，雖被煙霧所阻，判斷略失精準，卻也將漁船甲板犁開一道深溝，木屑紛飛。
武當道長的冰錐暴雨覆蓋範圍極廣，打得船體劈啪作響，逼得隱匿的忍者不斷移位。
南宮家主熾熱的掌風更是將煙霧都蒸騰出一片空白區域，露出裡麵狼狽的身影。
林昊隱匿在迷霧中，神識如同最精密的雷達，將戰場每一個細節儘收心底。
忍者之術，精於隱匿、刺殺、詭道。
這遁術和替身法門確實巧妙，近乎低階幻術，但對神識敏銳者效果大減，其攻擊更依賴器械、毒藥與瞬間爆發，正麵對抗，同階之下遠不如武者剛猛持久，看著詭異實在花哨而無用。
這如小鬼子做人是一個道理，重小節而無大義——看上去細節滿滿、謙遜有理，實則滿腦子都是齷齪。
南洋巫術，陰邪歹毒，詛咒、控魂、馭鬼，手段層出不窮，防不勝防，尤其對心神修為不足者威脅極大。
但施法往往需要媒介或咒語，前搖明顯，若能近身打斷，威脅立減——這類人就是叫得歡，樣子狠，遇到強者就是服服帖帖。
天竺精神念力，另辟蹊徑，不重肉身，專修精神，可惑人心智，亦可形成精神衝擊，無形無質，頗為難纏。
不過，遇上神魂穩固者，效果就要大打折扣——從本質上說，這類人就是精神勝利法。
至於這些境外異能者和基因戰士……
林昊的目光投向那艘美國遊艇，雖然他們暫時按兵不動，但之前散逸的氣息已被他捕捉。
肉體力量強橫，速度驚人，或操控元素，能力五花八門，看似威力巨大，但缺乏一種內在的‘道韻’和圓融流轉，根基明顯不紮實，好比空中樓閣，雖高卻險——底蘊不足。
相比之下，華夏武者的出手，雖然招式各異，但內力運轉間圓融自如，隱隱與天地氣息相合，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和意境。
尤其是少林、武當、蜀山這幾家的高手，招式古樸大氣，後勁綿長，顯然傳承悠久，底蘊深厚。
蜀山長老的劍氣中蘊含著一股一往無前的“銳意”，武當道長的拂塵揮灑間暗合陰陽流轉的“圓融”，都讓林昊若有所思。
“武道傳承，確實有其獨到之處。雖不及修真法門直指長生大道，但在戰鬥技藝、力量運用上，已經摸到了一些‘技近乎道’的門檻。這種對‘意’的領悟和運用，或許能對我的‘一氣衍萬象’功法有所啟發……”
林昊心念電轉，將觀察到的點點滴滴記在心中。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這種級彆的混戰，正是觀摩各家所長的絕佳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