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道,東海岸。
這是韓國最乾淨最有“顏值”的海岸線之一,沙灘細軟,海水湛藍,偶爾還飄著幾隻不合時宜的海鷗,飛得比人都悠閒。
鏡頭從天上飛下來,浪花一陣陣地往沙灘拍打,遠景裡三匹馬奔馳如風,騎馬三英傑——河智苑、薑藝媛、羨魚,颯到沒朋友!披風飄、馬鬃飛、背景音樂自動帶感!
但剛一下全景,導演馬上吼了句:“來!馬上拍近景——!”
於是,三位主角從威風凜凜的戰馬,切換坐騎——三個嘎吱作響的大木箱子!
然後就出現了現場魔性一幕。
薑藝媛坐在箱子上,身子前後小幅度晃動著,嘴上還喊:“駕駕!”
她一邊演一邊突然意識到什麼,臉紅了:“這也太搞笑了!”
河智苑看看她,再看看自己晃的姿勢,咬牙壓低聲音:“你認真點。專心拍戲。”
鏡頭一轉,羨魚那邊可就不一樣了。
他坐在箱子上一邊喊“駕”,一邊居然認真研究角度,找了個最“真”的坐姿,手上還死死地拽著韁繩假裝勒馬。
但是她是找角度了,可是箱子有棱角啊,隔得生疼:
“……臥槽。”
薑藝媛:“彆罵人了,都錄音錄進去了。”
羨魚一臉無辜:“我這身上全是肌肉隔得疼啊。你這肉軟不疼啊。”
然後更誇張的來了——
羨魚坐著騎著,表情開始認真投入,那一顫一顫的身體前後晃,嘴裡還低低地發出:“駕啊……”
河智苑實在看不下去了:“小魚,彆鬨了。”修改)
全場一陣爆笑!
羨魚很無奈啊,我自己很認真在演戲,奈何箱子太有棱角了。
導演樸濟玄差點沒把耳機扔出去,捂著肚子喊停:“小魚我這要上大屏幕的!”
道具組一看這樣不行啊,隻能給羨魚又墊了好多墊子。
羨魚這一坐,感覺好多了,早給我墊子不就完了麼。
遠看三人風馳電掣,近看……三人坐在箱子上,腳亂蹬,腰亂晃。
工作人員看了回放,全都憋笑憋到顫抖。
羨魚一邊坐在箱子上“駕駕”喊得聲情並茂,一邊斜眼瞄了眼坐在身邊的河智苑。
黑色勁裝嚴絲合縫,雖然包裹嚴實,但是,那身材、那英氣、那眼神——
“嘖嘖,果然不愧是《色即是空》女主,一切儘在不言中。”
他心裡忍不住默默點頭。
最近羨魚補課補得凶,《色即是空》都快被他當紀錄片看完了。
薑藝媛歐尼也不遑多讓,當年那部戲剛出爐的時候,他就聽說她是靠身材出圈的。
“韓國女藝人都不容易。”
他暗暗下定決心:拍完這個劇,回去好好經營燒烤店,有合適的戲就接,彆在娛樂圈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
畢竟本地娛樂圈水太深、套路太多,自己又這麼多事,實在不太好混。
不一會,抓拍了一會近景,鏡頭夠了就換場了。
“來,各組準備!智苑姐的動作戲開始了!”
導演一聲令下,十幾個扮演賞金獵人的群眾演員朝著懸崖邊衝去!
河智苑一襲黑衣,腳下輕功淩厲,到了懸崖邊,猛地轉身,眼神中透著狠勁。
“你們可彆逼我啊。”
說罷,她從腰間一抽——
不是匕首!
不是飛鏢!
是……粉紅色帶亮鑽的少女溜溜球!!!
“啪啪”一聲響,眾追兵全體愣在原地。
“她是要……玩命?”
下一秒,隻見河智苑猛甩手腕,溜溜球“嗖”地飛了出去!
第一個追兵:捂著腦門倒地,像被子彈打到了一樣。
第二個:被溜溜球繞住腳踝,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第三個最慘——溜溜球直接纏住他褲腰帶一拉,“嘩啦”一聲褲子就……沒了!
羨魚坐在一旁遮陽傘下,手裡捏著高師傅剛遞來的冰棍,吃得哢嚓哢嚓響。
他摸了摸下巴,看著眼前拍得飛起的場麵,默默歎了口氣:
“我這到底是在拍武俠片,還是綜藝節目?”
他自認現在看的劇不少,《色即是空》都能倒背如流,可眼前這場“溜溜球大戰追兵”的操作,怎麼看,怎麼怪。
劇本裡說是架空古代,結果出現溜溜球、太陽鏡、三輪車等一些現代的東西……這有一種手撕鬼子的感覺。
羨魚最近真的是,乾一行愛一行,看了很多片子,進步還是有的。
不過,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