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氣有些陰沉，首爾市中心的露天遊泳館水麵泛著微微漣漪，空氣中滿是氯氣味。
“我說……你來乾嘛的啊？”
聖經整個人僵硬地站在淺水區，整張臉寫滿了【我到底為什麼要答應她來】。
而她的身上，此刻纏著一個黑色八爪魚一樣的生物。
準確來說，是羨魚。
羨魚一身黑色緊身運動衣，連帽的那種，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一臉生無可戀地抱著聖經，像個被扔進水裡的野貓。
“不是說練憋氣麼？”聖經語氣裡全是無奈。
“練啊！”羨魚努力解釋，“我現在正在適應水溫。”
“你在適應我啊！！”聖經痛苦地嚎叫著，“你摸哪兒呢？手老實點！這裡是潛水區！你再不撒手，我就真掰你手指了啊！”
“給我點安全感嘛……我這真是天生旱鴨子！”羨魚一臉可憐兮兮。
“這才1米2，你一站就到底了！”聖經咬牙，眼看著自己的泳衣都要被扯掉了。
最終，聖經真動了手，一根一根地掰開羨魚的手指：“撒手！撒手！”
兩人終於分開。
聖經感覺自己胸口都被抓紅了，深吸一口氣，才重新開始做正事。
她今天穿的泳衣很保守——一整套連體長袖防曬泳衣，海軍藍配白色條紋，一看就不是來展示身材的，是來認真訓練的。
對比羨魚那一身像要打劫遊泳館的黑緊身衣，整個就是兩個風格。
“你到底想學什麼泳法？自由泳？蝶泳？”
聖經叉腰站在水裡問道。
“蛙泳吧。”羨魚想了想，“感覺腿不用劃那麼快……應該輕鬆點。”
“你想得美。”聖經白了她一眼，“蛙泳腿要對上節奏，配合手部推進才省力。”
“……你剛才說的我一個詞都聽不懂。”羨魚立刻認慫。
“行，我來教你。”聖經大氣一揮手，直接轉身示範起來。
隻見她半蹲在水中，雙手向前並攏，往外劃開再往內收攏，動作流暢利索：“首先是手，像這樣，推進——外劃——再收攏。”
“然後腿——蹲——翻——蹬！”她原地做了幾次蛙泳腿的劃水動作，激起一陣陣水花。
羨魚一邊看一邊照著比劃，模仿得還挺像：“好像也不難誒？”
“先試試原地漂著，彆急著遊。”聖經放緩語氣，開始有點當老師的派頭了。
羨魚照做，開始嘗試把手腳配合在一起。
練了幾次，她身體控製還挺好，果然是學習能力驚人，動作越做越順了，最後竟然能慢慢地在水中前移半米！
“我靠！我動了！！！”羨魚驚喜大叫，結果一張嘴，嗆了一大口水。
“噗噗噗！！！”
聖經：“……你乾嘛不換氣？”
“我是來練憋氣的啊。”
聖經：“你說的有道理！”
於是就看到池子裡，羨魚低著頭一聲不吭地紮進水裡，也不換氣！
像一條訓練過的小青蛙，咕嚕咕嚕地在水裡往前蛙。
結果每次蹬腿發力的時候，屁股後麵都會冒出一個——小！水！花！
就像水下小噴泉似的，“噗”的一下子，很有節奏。
不巧，這時候邊上幾個來遊泳的市民正好認出她了。
“咦，那不是拍‘人死了妝還在’廣告的那個女演員麼？”
有人掏出手機，拍下了這“名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