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除了導演這邊有點——嗯,不太靠譜之外,其他部門的人都表現得格外專業。
金在宇觀察了一圈,攝影、燈光、場記、美術……全都是該乾啥乾啥,一看就是各組骨乾。
吃完“開機燒烤”之後,眾人紛紛投入工作。
羨魚終於坐上了人生中的第一把導演椅,還專門買的釣魚的那種,後背寫著“導演”兩個字的。
她坐下那一刻,整個人都在飄。
“這感覺……好像成了。”
她正扶著墨鏡,幻想自己是未來某個國際影展紅毯上的大導演,四周美女成群、媒體長槍短炮,自己一抬手,群芳側目、風起雲湧。
然後——現實一巴掌拍下來。
“歐尼,準備好了!”
副導演仁雅走過來,手裡夾著通告表,一本正經。
羨魚回神一看——
允真早已將heize和dean變成了“剛剛在樓下乾了一架”的模樣。
兩人臉上貼著仿真淤青貼片,眼角輕微泛紅,嘴角帶點血跡,傷妝居然還挺精致。
dean穿著一身粉色oversize夾克,內搭白t,鴨舌帽壓低,酷得不行,哪怕鼻梁貼著創可貼也帥得像拍男團出道照。
heize黃發配青色發尾,一身青綠運動服,腳踩板鞋,鼻子上的創可貼讓她整個人多了幾分街頭少女的混不吝。
羨魚摸摸下巴,滿意點頭:“不錯不錯,那我們開搞。”
她其實挺有自知之明的,專業的事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
於是站起來一揮手:“準備——拍!”
攝影那邊已經鋪好軌道,燈光調整完成,整個房間被打成了柔藍色調,配上光影層次,一看就是那種微情緒係v的質感。
dean和heize靠在牆邊,背靠著背,表情冷漠,眼神中寫著“我恨不得把你扔進洗衣機”。v的開場鏡頭,隻需要表現一種——我倆一言不合就開打,但又剪不斷理還亂的複雜情緒。
仁雅喊了一聲:“開始!”
音樂響起,攝像機沿著軌道緩緩後拉。
隨著前奏節奏響起,heize和dean眼神一冷,配合著節奏輕輕晃動身體,像兩隻不服輸的貓,誰也不肯先低頭。
羨魚坐在監視器後麵,手捏著一杯咖啡,神情緊張地看著畫麵。
“好!過了!不過……再保一條!”
現場頓了一下,大家都回頭看她。
“不是過了嗎?”
“導演你不是說過了?”
羨魚叉腰:“保一條嘛,萬一下一條更好呢?”
攝影師默默咽了口氣,重新上軌。
就這樣,第二條也拍完了。
然後羨魚突然陷入沉思。
她看著忙前忙後的攝影,來回調整燈位的燈光師,還有場務、服裝、化妝……大家分工明確、配合流暢。
而她,除了坐在監視器前喊兩句“ok”“哢”,好像……也沒什麼彆的事了?
她忽然想起一句話:
“你什麼都不會,那你就去當導演。”
這句話原來是在諷刺她啊!
是的,她確實除了弄了個腳本——好像對其他部門的事還是不太了解啊!
可她選的這些人,個個都靠譜。
她唯一做對的事,就是把這群人聚到了一起。
羨魚咬著吸管喝了口咖啡,靠在椅背上,看著監視器裡兩人那種又想親又想揍的對視,突然有點期待這部v最後能成什麼樣。
“導演!”
仁雅抱著劇本走過來,語氣認真:“下一場,是表演段,拍兩個人互相惡作劇的情節!”
羨魚一聽,眼睛都亮了:終於到我擅長的了!
教表演?整惡搞?自己可是演過電影的人,對於表演輕車熟路!
她立馬坐正身子,一副“專業導演來了”的架勢。
“來來來!你倆給我演一下看看!”
於是,heize和dean開始現場排演。
第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