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喜雖然不是什麼好鳥,但羨魚不得不承認——
這老哥今晚算是講義氣的,沒坑自己,還幫忙救了場。
人家幫了忙,酒自然得陪好。
於是,一杯又一杯,氣氛越喝越“宗教”。
李萬喜端起杯:“羨魚啊,你這是被盯上了。”
羨魚苦笑,一口乾掉杯裡的洋酒:“我也不想啊!生意做大了,樹大招風啊!”
李萬喜歎氣:“你現在網上的人設不太妙。你這性格,最容易被那種信神信命的人盯上。”
羨魚無奈攤手:“我也知道啊……但我又不能上節目說,‘其實我是太平教聖女,不結婚’吧?那不瘋了麼?”
說完兩人都笑。
羨魚心想自己最近確實該低調點,再這麼整下去,假的變成真的,自己遲早上社會版新聞。
喝著喝著,李萬喜突然話鋒一轉:“對了,上次你說的投資事,我想了想——可以試試看。”
羨魚眼神一亮:“行啊!那哪天我約我們教主見一麵?”
“行。”李萬喜笑得意味深長,“不過有個條件——你得親自出演,演女一。”
羨魚差點嗆酒:“我去,你也信我那套營銷啊?真不是什麼錦鯉體質!”
李萬喜舉杯反駁:“語言是有力量的。說多了,也就成真了。”
羨魚愣了愣。
這老李有時候也挺玄的——但說實話,好像還真有點道理。
隻是現在她頭疼的問題,是怎麼去忽悠裴勇俊大哥來配合這波神級“教義”營銷。
兩人喝到半夜兩點多,酒桌終於散場。
李勝利在一旁笑得比哭還難看——他這夜店今晚的畫風,從“豪門夜宴”變成了“宗教圓桌會”。
羨魚拍拍他肩:“行了,今天這事都賴你。少跟那幫財閥浪哥玩,回頭你很容易把自己玩進去。”
李勝利舉手投降:“怒那!我也不想啊,我這開門做生意的,總不能挑客人吧!”
“反正你給我——耗子尾汁!”
羨魚回到家時,已經淩晨三點。
腳剛進門,就像魂被抽空——
“哎呦我去,這宿醉真不是人受的……”
第二天,釜山行劇組。
“魚啊,你這臉色……怎麼跟喪屍一個色號?”
宇植一邊整理棒球服,一邊盯著她。
羨魚無精打采地回:“彆提了,昨晚喝到兩點多,早上五點就被叫起床,跟本沒睡夠啊!”
宇植翻白眼:“你知道今天要拍跑戲,還去喝?”
羨魚歎氣:“我也不想啊!有人說找我談生意,我不得不去啊!”
宇植:“魚老板應酬多也是應該的!”
導演喊:“各就位——準備!開拍!”
今天拍的是火車外追逐戲。
羨魚和宇植被安排在鐵軌上狂奔,後麵是上百個群演喪屍追著。
“action!”
羨魚咬牙跟著跑。
風呼呼刮,鐵軌在腳下震動。
跑著跑著,突然肚子一陣翻江倒海——
——完了。
昨天的洋酒+早上的咖啡+奶茶混合物此刻在胃裡開了化學大會。
她一邊跑,一邊反胃,嘴巴一鼓——
“嘔——!!!”
導演的監視器鏡頭裡,畫麵極具衝擊力:
一個女演員狂奔中,突然一邊甩頭一邊狂吐。
場麵太真實了!
甚至後麵扮喪屍的群演都嚇懵了,紛紛停下腳步,有的甚至往回退——因為順風都往後飄啊!
“這感染太逼真了!!”
宇植都嫌棄地鬆開她的手,往旁邊跑:“朋友!你離我遠點,我還想吃午飯呢!!”
羨魚邊吐邊想:完了,這回真成活喪屍了。
導演忍不住喊停,
“魚啊!!你這是怎麼了?!腸胃炎啊?!”
羨魚擦著嘴,喘著氣說:“導演……昨天去談生意,有人逼我抽煙,有人逼我喝酒啊……”
導演挑眉:“你不一直抽煙麼?酒也沒少喝吧?”
“這不一樣啊!那是跟您喝是開心的酒!昨天那是被逼的啊!”
孔劉也在旁邊笑:“就你這脾氣,一言不合就動手,誰能逼你喝?”
羨魚張了張嘴,尷尬得想鑽地縫。我就這人品說話咋沒人信呢!——確實,自己昨晚跟李萬喜喝到兩點,誰能逼誰?
看著眾人笑成一片,羨魚也隻能無奈歎氣:
唉,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