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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河姆渡的水稻史詩-春播(1 / 2)

【河姆渡的水稻史詩春播】–泥濘中的希望之歌約公元前5000年,聚焦長江下遊河姆渡聚落)

鏡頭從北方村落豬圈裡肥碩的家豬和孩子們興奮的笑臉中緩緩平移,跨越千山萬水,落在數千裡之外,一片截然不同的土地上:長江下遊,寧紹平原。這裡水網密布,湖泊星羅,氣候溫暖濕潤得仿佛能擰出水來。巨大的古木參天蔽日,蕨類和蘆葦茂盛得能藏下一頭水牛。時間,同樣流淌了千年。一個依水而建、規模遠超北方河畔聚落的龐大定居點——河姆渡——已經在此繁衍生息了幾代人。高腳乾欄式建築木樁基礎,架空地板)鱗次櫛比地矗立在沼澤濕地邊緣,木棧道連接著家家戶戶,獨木舟靜靜地泊在水邊。空氣中彌漫著水汽、草木腐殖質的氣息,還有一種獨特的、屬於未來的清香——那是稻穀的味道。)

河姆渡人的生活,與水和土地的糾纏遠比北方粟作農人更深。他們捕魚、撈螺、獵水鳥、采菱角蓮藕,但支撐起這個幾千人聚落的核心,卻是一種看似柔弱、實則堅韌的植物——水稻。祖先們偶然發現沼澤邊野稻可以充饑,經過一代代人的觀察、采集、試種,終於摸到了馴化的門檻。但馴化水稻,遠非馴養豬崽那麼簡單。這是一場與天時、水土、蟲害爭奪每一粒穀實的漫長戰爭,而春播,就是這場戰爭最艱苦、最關鍵的序幕。

清晨,濃重的水霧尚未完全散開,濕潤的空氣帶著刺骨的涼意。聚落裡,家家戶戶的女主人——負責稻作的核心勞力——“禾妹”已經忙碌起來。她蹲在自家乾欄屋的平台上,麵前擺著幾個碩大的陶甕。陶甕裡裝的,是去年秋天精挑細選後保存下來的稻種。

第一幕:神聖的選種

“阿稻!彆玩了!過來幫阿媽選種!”禾妹喚著剛滿十歲的兒子。男孩阿稻正擺弄著一個小小的骨耜si,原始農具)模型,聞言不太情願地挪過來。

“阿媽,為什麼年年都要選啊?稻穀不都一樣嗎?”阿稻抓起一把稻穀,看著上麵殘留的穀殼和秕穀。

“傻孩子,當然不一樣!”禾妹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這是關乎一年生計的頭等大事。“你看!”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把飽滿、沉甸甸、色澤金黃的稻穀,“這些都是好種子,肚皮鼓鼓的,像吃飽了飯的壯漢。種下去,秧苗才壯實,結的穗才多!”她又撥開幾粒乾癟、顏色暗淡甚至帶點黴點的穀子,“這些就是秕穀、病穀,是‘懶漢’和‘病秧子’!種下去,白白占地方,搶好苗的養分,還可能把病傳給整片田!你想秋天全家餓肚子嗎?”

阿稻打了個哆嗦,趕緊搖頭:“不想!”

“那就仔細點!”禾妹遞給阿稻一個底部鑽有小孔的厚實陶盆類似後世簸箕的原始形態),自己則拿起一個更大的陶盆。她把甕裡的稻穀倒進大陶盆,雙手端起,在距離地麵一尺多高的地方,以一種特定的節奏和幅度,輕輕上下顛簸、左右搖晃。如同進行一種古老的儀式。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那些飽滿沉重的穀粒,因為慣性大,穩穩地留在盆底中央;而那些輕飄飄的秕穀、碎屑、草籽,則隨著顛簸從盆沿飛散出去,飄落在地。接著,禾妹舀來一陶罐清水,緩緩倒入盆中。更飽滿的穀粒瞬間沉底,一些半癟的、黴變的則浮在水麵。她熟練地將浮起的雜物撇掉。

阿稻學著母親的樣子,笨拙地顛簸著自己盆裡的稻種。小臉上滿是專注。選種,這看似枯燥的重複勞動,卻蘊藏著河姆渡人千百年積累的生存智慧:優中選優,去偽存真,生命的希望,就從這最精心的揀選開始。

第二幕:溫暖的育秧

選好的種子還不能直接撒向大田。長江下遊早春的天氣,夜晚依舊寒冷,冰冷的沼澤水直接浸泡種子,幼苗很難存活。

“阿稻,拿那個新編的草席來!”禾妹吩咐道。她在一個避風向陽的屋角空地上,清出一片乾燥的區域。阿稻抱來一張用曬乾的柔軟蒲草編織的大席子。

禾妹在席子上鋪上一層厚厚的、曬乾揉碎的牛糞、豬糞感謝北方馴化的傳播!河姆渡人也學會了圈養豬並利用其糞便)和腐殖土的混合物,作為溫暖的“苗床”。她小心翼翼地將選好的稻種均勻地撒在苗床上,然後拿起一個邊緣鑽了許多小孔的葫蘆瓢,舀起溫熱的用陶罐在火塘邊加熱過)清水,細細地、輕柔地噴灑在種子上,仿佛在給嬰兒沐浴。

“阿媽,為啥要用熱水?”阿稻好奇地問。

“傻孩子,冷水太冰,種子受了寒,就不肯發芽了!”禾妹解釋,“這點暖意,‘騙騙’它們,讓它們以為暖和的日子來了,快快醒過來。”

她用另一張蒲草席輕輕覆蓋在種子上麵,形成一個保暖保濕的“小溫室”。“好了,每天早晚,記得用溫水噴一噴。等它們冒出白白的、嫩嫩的小芽尖兒,咱們就得忙活真正的‘戰場’了。”禾妹看著這片散發著泥土和肥料氣息的苗床,眼中滿是虔誠的期待。這小小的苗床,承載著全家人乃至整個聚落對秋天的全部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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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泥水的搏鬥——引水與耙田

十幾天後,稻種在溫暖的苗床上齊刷刷地探出了鵝黃色、細如針尖的嫩芽——秧苗初生!

與此同時,聚落外圍那片被選作水田的低窪沼澤地旁,也人頭攢動。男人們赤著上身,隻圍著草裙或獸皮,喊著號子,揮動著沉重的骨耜和粗大的木棍原始的鍬、耙)。

“嘿喲!嘿喲!”領頭的壯漢“澤叔”肌肉虯結,汗水順著他古銅色的脊背流淌。他正用一把巨大的、綁著粗麻繩的木棍原始的“耙”),奮力拖拽著,攪動水田裡沉積了不知多少年的淤泥和腐草。其他人或用骨耜深翻泥潭,或奮力挖掘、疏通著連接附近小溪的引水溝渠。

“澤叔,這泥巴也太深太黏了!腳都快拔不出來了!”一個年輕小夥抱怨道,他每走一步,淤泥都快沒到大腿根。

“深?黏?這才是好田!”澤叔抹了把汗,喘著粗氣,“泥越肥,稻子才長得越旺!再深也得把它弄平、弄軟和了!讓水能均勻泡著每一寸地!快!把水再引進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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