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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鴻門宴(1 / 1)

鴻門宴——劍影杯光定乾坤

一、函穀驚烽!霸王的怒火與謀士的毒計公元前206年十二月,新豐鴻門項羽大營)

凜冽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刮過關中平原,卷起地上的枯草和沙塵,撲打著新豐鴻門今陝西臨潼東北)連綿數十裡的軍營。這裡是西楚霸王項羽的駐地。營中最大的軍帳內,炭火燒得劈啪作響,卻驅不散彌漫的肅殺之氣。項羽端坐在虎皮帥椅上,身形魁偉如山,穿著烏金玄甲,外麵隨意披著一件黑緞大氅。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此刻陰雲密布,濃眉緊鎖,一雙重瞳之中仿佛有雷霆在醞釀、積聚。他麵前的案幾上,攤開著一份緊急軍報,上麵的字句如同燒紅的烙鐵,灼烤著他的理智。

“砰!”一隻粗糲的大手狠狠砸在堅硬的楠木案幾上,震得酒樽跳起,渾濁的黃酒潑灑出來。

“劉邦匹夫!安敢如此!”項羽的怒吼如同虎嘯,震得整個大帳嗡嗡作響,侍立兩側的衛兵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函穀關!那是秦地的鎖鑰,天下的門戶!他劉邦算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沛縣亭長出身,靠著撿漏和運氣,狗屎運走到今天!竟敢派兵把守函穀關,阻擋我項羽和各路諸侯聯軍入關?他想乾什麼?想吃獨食?想獨占關中這膏腴之地,稱王稱霸?他當我項羽四十萬大軍是擺設嗎?!”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脖頸上青筋暴起,重瞳之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函穀關被劉邦搶先占據並派兵封鎖的消息,無疑是在他這位公認的反秦盟主臉上狠狠抽了一記耳光!驕傲如他,如何能忍?

坐在下首的亞父範增,須發皆白,身形清瘦,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青色深衣,眼中卻閃爍著鷹隼般銳利而冰冷的光芒。他靜靜地聽著項羽的咆哮,待其怒火稍歇,才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種洞穿人心的力量:“上將軍息怒。劉邦此舉,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昔日楚懷王有約:‘先入定關中者王之’。他劉邦不過僥幸鑽了空子,趁著將軍在河北與秦軍主力鏖戰,避實擊虛,這才讓他溜進了鹹陽!如今他占了鹹陽,得了秦宮的財寶美人,封了府庫,收買人心,儼然以關中王自居!他派兵守函穀,拒將軍於關外,這是要獨占勝利果實,斷絕將軍問鼎之路啊!”

範增的話,字字如刀,精準地剖開了劉邦行為背後的意圖,也更深地刺痛了項羽那顆驕傲而敏感的心。他猛地抬頭,重瞳死死盯著範增:“亞父之意?”

範增蒼老的臉上掠過一絲刻骨的寒意,他抬起枯瘦的手臂,指向東方霸上今西安東郊白鹿原)的方向——那裡是劉邦十萬軍隊的駐地:“劉邦此人,其誌非小!我在沛縣時就觀察過他,頭頂有五彩雲氣,乃天子之征!此人斷不可留!如今他兵不過十萬,將不過樊噲、周勃之流,而我軍四十萬精銳,挾巨鹿大勝之威,士氣如虹!這正是天賜良機!”範增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股森然的殺氣,“請上將軍速速號令三軍,飽餐戰飯,明日拂曉,擊鼓進兵,直撲霸上!以雷霆萬鈞之勢,徹底殲滅劉邦!遲則生變,養虎必為患!”

“殲滅劉邦…”項羽咀嚼著這四個字,一股凜冽的殺意從他魁梧的身體裡升騰起來,混合著被冒犯的怒火和對“天子氣”的忌憚。他霍然起身,巨大的身影在搖曳的燭光下投出猙獰的輪廓,重瞳之中寒光四射:“好!傳我將令!各營秣馬厲兵,明日五更造飯,天明時分,兵發霸上!我要讓劉邦匹夫知道,這關中,究竟誰說了算!”他猛地拔出腰間佩戴的“天龍破城戟”,寒光一閃,戟尖直指霸上方向,凜冽的殺氣瞬間充盈了整個軍帳!鴻門與霸上之間,四十萬對十萬,大戰一觸即發,空氣中彌漫著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

憤怒如野火,能燒毀理智的藩籬。項羽的衝天之怒,源於尊嚴被挑戰與對未來的深深忌憚。這警示我們:身處高位時,切莫讓情緒蒙蔽雙眼,因一時意氣而興無名之師。真正的強大,在於怒火中燒時仍能看清全局的定力。

二、夜訪驚魂!張良的棋局與項伯的軟肋同一夜,霸上劉邦大營)

霸上,劉邦大營的中軍帳內,氣氛比鴻門項羽大營更加壓抑,充滿了末日降臨般的恐慌。函穀關失守、項羽震怒、四十萬楚軍即將殺來的消息像瘟疫一樣傳開。劉邦再也沒有了入鹹陽時的意氣風發,他在帳中焦躁地來回踱步,像一頭困在籠中的野獸,臉色灰敗,額頭上全是冷汗,平日裡那點市井混混的狡黠勁兒蕩然無存,隻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懼。

“完了…完了…”他嘴裡不住地念叨,聲音發顫,“項籍那殺神…四十萬人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們…函穀關…怎麼就守不住呢!曹無傷這個廢物!”他猛地停住腳步,指著旁邊一個嚇得麵無人色、跪伏在地的武將破口大罵,“還有你!左司馬曹無傷!你派人去告密?說我欲王關中?現在好了,項羽拿著這由頭,名正言順來打我了!你是嫌我死得不夠快嗎?!”曹無傷抖如篩糠,磕頭如搗蒜:“沛公饒命!沛公饒命!末將…末將也是一時糊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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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中諸將,樊噲怒目圓睜,周勃、夏侯嬰等人也是眉頭緊鎖,一片愁雲慘霧。誰都知道,硬拚,十萬人對四十萬,毫無勝算,隻有被碾成齏粉的下場!

就在這時,帳門被衛士急促地掀開:“報——沛公!營外…營外有一人單騎闖營,自稱…自稱是項羽的叔父,左尹項伯!指名要見張良先生!”

“什麼?項伯?”劉邦猛地回頭,驚疑不定,“項羽的叔叔?他…他這時候來乾什麼?指名找子房?”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一直靜坐角落、凝眉沉思的張良身上。

張良眼中精光一閃,瞬間便洞悉了關鍵!他迅速起身,語氣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急迫:“沛公!此乃天賜轉機!項伯此來,必是為救我!昔日項伯殺人,亡命下邳,是良冒死收留庇護,助其逃脫秦吏追捕,他欠我一條命!今夜夤夜至此,定是得知項羽明日要發兵攻打我軍,特來告警,勸我逃離!此人性情敦厚,重情義,知恩必報,此乃我們唯一的生路!”

劉邦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眼中瞬間爆發出求生的光芒,他幾步衝到張良麵前,死死抓住張良的胳膊:“子房救我!子房救我啊!看在咱們同生共死的份上,你一定有辦法!快去!快去把項伯請進來!不!我親自去迎!”此刻的劉邦,哪裡還有半點“沛公”的架子,為了活命,他什麼都能做。

片刻之後,風塵仆仆、麵帶憂色的項伯被劉邦幾乎是半拖半拽地“請”進了大帳。項伯看著帳內架勢,又看看張良,欲言又止。張良立刻上前,鄭重行禮:“兄長星夜馳騁而來,良感激不儘!然良如今追隨沛公,與沛公共進退。沛公待我如腹心,我若獨去,是為不義,雖生何益?兄既冒險前來,必有以教我,亦請坦言相告沛公!”

項伯看著張良懇切真誠的目光,又看看一旁臉色慘白、眼中充滿哀求的劉邦,長歎一聲:“唉!子房!也罷!實不相瞞,我侄項羽,因沛公派兵守函穀關,拒諸侯於外,加之聽聞沛公欲王關中,已勃然大怒!亞父範增更是力主除之而後快!明日五更,四十萬大軍便要發兵霸上,踏平爾營!我…我是念及你當年救命大恩,不忍見你玉石俱焚,特來帶你速速離開這是非之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項伯的話語充滿了焦急和真誠。

張良還未開口,劉邦“噗通”一聲,竟對著項伯直直跪了下去!涕淚橫流:“項伯兄!項伯兄救我啊!我劉邦對天發誓,絕無獨占關中之心!派兵守函穀關,那是防備盜賊出入,為項王守好門戶啊!府庫財物,我分毫未敢擅動,登記造冊,日夜巡查,就是等待項王入關後親自查收!我對項王的忠心,天地可鑒!若有一字虛言,天誅地滅!還請項伯兄在項王麵前,替我劉邦剖白一二!活命之恩,劉季永世不忘!”劉邦哭得情真意切,抱著項伯的腿,把“守關防盜”、“查封府庫待項王”的理由說得順理成章,把自己擺在了絕對忠誠、委屈求全的位置上。

項伯本就是重情重義、心腸較軟之人,看著曾經意氣風發的“沛公”此刻如此卑微狼狽地跪在自己麵前痛哭流涕,賭咒發誓,又想到他是張良誓死追隨的主公,心中那點立場瞬間動搖。他連忙攙扶劉邦:“沛公快快請起!折煞項伯了!若…若真如沛公所言,其中必有誤會!我…我回去後,定當在羽兒麵前,替沛公解釋清楚!”

張良立刻抓住時機:“兄長高義!然口說無憑,兄長一人之言,恐難消項王雷霆之怒。良有一計:請沛公明日一早,親赴鴻門大營,麵見項王,陳說委屈,負荊請罪!一則顯示誠意,二則消除誤會,三則也可讓項王親眼看看沛公的恭順!不知兄長可否代為引薦,並在項王麵前美言?”張良目光灼灼地看著項伯。

項伯看著涕淚未乾的劉邦,又看看張良滿是期盼的眼神,沉吟片刻,重重地點了點頭:“好!子房所言有理!沛公若能親往鴻門,姿態放低,言辭懇切,項王他…他並非完全不講情理之人!我回去必當儘力勸說!至於明日…”項伯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明日宴席之上,若有不測,我項伯定拚死護得沛公周全!”為了報答張良的救命之恩,這位項羽的叔父,不知不覺間,已站到了劉邦的陣營!一場驚心動魄的鴻門宴,就在這個寒夜,因項伯的“義氣”和張良的謀略,悄然拉開了序幕。臨走前,劉邦更是極力攀親,當場提出要與項伯結為兒女親家,項伯在張良的勸說下,竟也慨然應允!

一念之仁,可改天下棋局。項伯的“背叛”,源於心底未泯的道義與感恩。這提醒我們:再嚴密的算計,也抵不過人性深處的情義微光。關鍵時刻,一個“情”字,往往能撬動最堅固的權力堡壘,改寫看似注定的敗局。

三、宴開鴻門!玉玦的催促與劍鋒的寒芒公元前206年十二月,鴻門項羽大營)

翌日清晨,寒風依舊刺骨。劉邦帶著張良、樊噲,以及百餘騎精挑細選的親衛,押著幾車貴重的禮物——金銀珠玉、珍玩字畫,更重要的是那一對稀世的和氏璧雕琢而成的玉璧,懷著赴死般的心情,踏上了前往鴻門項羽大營的路途。馬蹄踏在凍得堅硬的土地上,發出單調而沉重的“嘚嘚”聲,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劉邦緊繃的心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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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門楚營,轅門大開,卻如同巨獸張開的森然巨口。甲士林立,長戟如林,冰冷的殺氣幾乎凝成實質。項羽端坐在巨大的帥帳主位上,身著華麗的錦袍,外罩玄色犀皮甲,重瞳半開半闔,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謀士範增侍立在他左手側,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鷹隼般的目光死死盯著帳門口。右邊則坐著剛被立為諸侯上將軍的項羽叔父、項伯之父項梁的兄弟項纏項伯),他神色複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帳下兩側,陳平、龍且、季布、鐘離昧等文武重臣分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個即將出現的身影上——沛公劉邦。

終於,腳步聲響起。劉邦低著頭,彎著腰,幾乎是踉蹌著小跑進來,臉上堆滿了諂媚、恐懼、悔恨交織的表情。他撲到項羽座前數丈遠的地方,“噗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地,額頭緊緊貼著冰冷的地麵,聲音帶著哭腔,顫抖得厲害:

“臣…臣劉邦,拜見上將軍!臣…臣有罪!臣萬死啊!”

項羽看著匍匐在地、卑微如塵埃的劉邦,重瞳之中閃過一絲複雜。昨日叔父項伯已對他說劉邦如何惶恐、如何忠於自己、守關隻為防盜、財物分毫未動雲雲。此刻親眼見到劉邦這副喪家之犬的可憐模樣,項羽心中那滔天的殺意,竟被一種勝利者的傲慢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快意取代了幾分。他微微抬了抬手,聲音聽不出喜怒:“沛公何至於此?起來說話。”

“臣…臣不敢!臣自知罪孽深重!”劉邦依舊伏地不起,帶著巨大的惶恐,“臣奉命西征,托上將軍洪福,僥幸先入鹹陽。然鹹陽秦宮珍寶如山,美女如雲,臣深知此乃上將軍浴血奮戰、破滅暴秦所得!臣何德何能,安敢僭越染指?故日夜小心守護府庫,登記造冊,不敢擅動一金一帛,隻待上將軍駕臨,親自接管處置!至於派兵守函穀關…”劉邦抬起頭,臉上涕淚縱橫,眼神充滿無辜和委屈,“實因關中初定,流寇盜匪橫行,更有潰散秦兵為禍!臣唯恐賊人趁亂竊取宮中之物,或驚擾上將軍日後行程,才鬥膽封鎖函穀,嚴查出入,以期肅清道路,為上將軍掃榻相迎!絕無半分阻攔上將軍、獨占關中之意啊!天地良心,日月可鑒!若有半句虛言,叫劉邦死無葬身之地!”一番話說得聲情並茂,將自己洗刷得如同忠心耿耿的老管家。

項羽聽著,臉色緩和了許多。劉邦的姿態放得如此之低,理由似乎也說得通。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項伯,項伯立刻微微點頭,眼神示意劉邦所言非虛。項羽心中的殺意又消退了幾分,甚至覺得劉邦有點可憐。他哈哈一笑,起身走下座位,親手攙扶起劉邦:“哎呀,沛公!誤會!都是誤會!若非沛公左司馬曹無傷之言,籍豈會如此?險些傷了自家兄弟和氣!來來來,入席!今日設宴,專為沛公壓驚!”一場滔天大禍,似乎被劉邦的“演技”暫時化解了。

劉邦戰戰兢兢地被項羽扶起,連聲道謝,如蒙大赦般坐到項羽特意安排的左邊席位較為尊貴的位置),張良則侍立在劉邦身後。項伯也暗暗鬆了口氣。唯有範增,臉色鐵青!他太了解劉邦了,此人的隱忍和偽裝,簡直是刻在骨子裡的!他看著項羽被劉邦幾句哭訴就消解了殺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酒筵擺開,鐘鳴鼎食,看似觥籌交錯。項羽興致頗高,頻頻舉杯。劉邦則小心翼翼,不停地奉承,姿態卑微到了極點。範增心急如焚!他數次拿起自己腰間佩戴的玉玦jue,一種環形有缺口的玉器,“玦”與“決”同音),高高舉起,急切地、用力地朝著項羽的方向示意——這是在楚地軍中明確的暗號:請速下決心,斬殺此人!

一次!兩次!三次!

玉玦在範增手中舉起、放下,再舉起!他那鷹隼般的目光死死盯著項羽,傳遞著無聲而焦灼的呐喊:“殺!殺了他!快動手!”

然而,項羽卻仿佛完全沒看見!他正被劉邦奉承得飄飄然,沉浸在劉邦那“上將軍神勇蓋世”、“巨鹿一戰名垂千古”的諛詞之中,享受著劉邦那近乎卑微的恭敬。麵對範增那幾乎要噴出火來的催促眼神,項羽隻是皺皺眉,微微側過臉去,甚至還舉杯遙敬了範增一杯酒!意思很明顯:亞父,今日高興,殺人之事,容後再議!範增氣得胡須都在顫抖,心中大罵項羽“婦人之仁”!

眼看席間氣氛被劉邦刻意營造的“和諧”籠罩,殺機正在流逝!範增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起身,快步走出大帳。帳外寒風刺骨,範增的心更冷。他找到帳外待命的項羽堂弟,項氏宗族中有名的勇士——項莊。

“範先生?”項莊有些疑惑地看著這位臉色鐵青的亞父。

“項莊!”範增壓低聲音,語氣急促而充滿殺意,“項王為人不忍!優柔寡斷!沛公此僚,口蜜腹劍,包藏禍心!今日不除,他日必為項氏心腹大患,奪項王天下者,必此人也!你速速進去,以助酒興為名,請求舞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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