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於朝會之上,追憶劉延慶舍生取義的壯舉,聲淚俱下,親筆寫下詔書,追贈劉延慶為太師、開府儀同三司、忠武侯,諡號“忠烈”,賜其家族世襲爵位,並蔭其子孫入朝為官。
這波褒獎操作,崇禎可謂是拿出了壓箱底的誠意,各種官爵、賞賜、追封,應有儘有,簡直就是一出大型“直播發福利”現場。
他試圖用這份榮耀,掩蓋失敗的恥辱,用晉升的誘惑,重新點燃將士們的鬥誌。
然而,實際效果並不如預想的那麼給力。
崇禎的“贏學”褒獎,在部分將士們眼中,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那些從死亡線上掙紮回來的殘兵,即便得了晉升,也隻是麻木地行禮謝恩,眼神空洞,沒有絲毫的振奮。
軍營中彌漫著一股死氣沉沉的氣氛,榮譽和官職,在經曆過那等殘酷的屠殺後,對他們而言,顯得蒼白無力。
他們親眼目睹了袍澤被鐵蹄碾碎,被長槍洞穿,被火焰吞噬。
那種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恐懼和絕望,不是幾句褒獎,幾級官職就能輕易抹去的。
士氣並未如崇禎預期般振奮,反而有一種“看破不說破”的倦怠。
官家的這波操作確實6,但這波雞血,將士們實在喝不進去!
再大的官職,也得有命去享受。
每個人心裡都清楚,夜襲的失敗,不僅僅是一次戰術上的失誤,更是暴露了宋軍與金軍之間,那道幾乎無法逾越的實力鴻溝。
那份骨子裡的膽怯,早已在金兵的鐵蹄下生根發芽。
他們畏懼金兵的戰力,更畏懼朝中一些投降派和金人暗通曲款。
如今的東京城,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牢籠。
就在崇禎忙著喪事喜辦,試圖以精神勝利法重塑軍心之際,朝堂上的投降派們,也沒閒著。
他們對官家這番騷操作嗤之以鼻,暗中冷嘲熱諷。
東京城內某處隱秘的茶樓雅間,雕花木窗半掩,茶香嫋嫋。
前宰相唐恪,一襲常服,麵色有些陰鬱,眼角眉梢卻帶著一絲“看好戲”的得意。
他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發出“嘖”的一聲,仿佛在品味什麼絕世珍饈,又仿佛在嘲諷什麼愚不可及的言論。
在他對麵,是新任太宰、主和派的領軍人物張邦昌。
張邦昌麵相敦厚,目光卻深邃如淵,嘴角始終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一副“你懂的,我也懂,大家都懂”的架勢。
“唐相公,近來身體可好?”
張邦昌和聲寒暄。
唐恪擺了擺手,哼了一聲:“老夫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得住,倒是這東京城,怕是要撐不住咯。”
張邦昌放下茶盞,輕歎一聲:“夜襲之事,令人扼腕,官家……也著實是少年心性啊。”
他刻意在“少年心性”上加重了語氣,話裡話外透著一股子“年輕人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怨念。
唐恪眼睛一亮,臉上得意之色更甚:“可不是嘛!老夫當初就力主議和,奈何官家一意孤行,非要與金人硬剛,結果呢?老夫被罷相,賦閒在家,他這下,可算是撞到南牆了吧!這回,難堪了吧!”
他這話,與其說是在歎息,不如說是在幸災樂禍,字裡行間充滿了對官家的不屑和對自身先見之明的得意。
你看,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這波,還得是我唐大官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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