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看似激烈的爭論,最終在帝王的巧妙引導下,朝著他預設的方向前進。
李綱、嶽飛等主戰派,雖然心中仍有不甘,但麵對大勢與帝王堅定的意誌,也隻能暫時收斂鋒芒。
而秦檜,雖然在朝會上飽受詬罵,卻也因替帝王“投石問路”而暫時保住了性命,甚至看到了重新浮出水麵的希望。
散朝之後,崇禎信步走到護衛在側的嶽飛身旁,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麵上帶著一絲溫和的笑容,低聲說道:
“嶽卿之誌,天下皆知,然當下時局,恐難一蹴而就。”
嶽飛聞言,躬身行禮,並未因皇帝的親近而顯得拘謹或得意。
“陛下教誨,臣銘記於心,臣雖有北伐之誌,亦知眼下當以大局為重,先穩固根本,陛下既有聖意,臣自當遵從,秣馬厲兵,以待陛下號令。”
嶽飛很清楚,此時此刻,唯有堅定執行帝王的決策,方能不負君恩。
他表現出的這份沉穩與大局觀,讓崇禎心中更加認可。
為安天下臣民之心,崇禎下旨,仍以東京汴梁為京師,以示不忘故土之意。
同時,將遷都目的地江寧府改名為金陵府,並正式定其為行都,又稱留都或陪都,地位僅次於京師,表明此地將是朝廷臨時施政之所,而非永久放棄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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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係列遷都準備工作緊鑼密鼓地展開。
宗澤被任命為東京留守,加封太尉,並節製河北、山東兩地的軍隊,負責安定北方局勢,守衛東京。
其餘王公貴族,文武百官,儘數奉旨南遷,浩浩蕩蕩地踏上了前往金陵府的旅程。
與此同時,大宋軍隊的戰略部署也隨之調整。
韓世忠率部屯駐淮河防線,作為抵禦金人南下的第一道屏障。
劉光世則率軍駐紮在淮西,即後世鳳陽一帶,是老朱家的龍興之地,戰略位置同樣重要。
崇禎深知“守江必守淮河”的軍事要義。
單純守衛長江,形同虛設,真正的防線,必須前移。
因此,他謀劃著將兵力梯次配置:山東與淮河一線,將成為阻擊金兵南下的第一道防線;
徐州,作為重要的交通樞紐,將設為第二道防線;
淮河則是第三道天然屏障;
而長江,作為最後一道防線,僅是依仗。
如此層層設防,方能最大程度地保障大宋南部地區的安寧。
南遷的準備工作,規模浩大,耗時良久。
從宮廷宗室的搬遷,到各部官員的隨行,再到軍隊的調動部署,每一項都牽涉甚廣,需要耗費巨大的精力與物力。
正當一切都在緊張而有序地進行時,變故驟生。
這一日,殿內正在商議遷都細節,突然有快馬急報,傳入殿中。
報事之人連滾帶爬,語帶顫音,麵色驚恐地大呼:“不好了!陛下!金軍……金軍又打來了!直奔應天行在!”
此言一出,殿內瞬間陷入死寂,隨後便是百官的驚駭與喧嘩。
而此次南下的金軍,為首的赫然便是金國四太子完顏宗弼,即金兀術!
百官聞其名,無不駭然變色,空氣中仿佛凝固著死亡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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