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府衙護衛和官差再次硬著頭皮衝了上去,隻是這次,他們多了幾分猶豫,生怕步了前車之鑒。
然而,他們不敢上,傅臨淵卻是主動出手了,先下手為強。
隻聽得一陣“劈裡啪啦”的脆響,刀光劍影還未沾身,那幾名官差便慘叫著倒飛出去,一個個摔得七葷八素,骨頭仿佛散了架。
整個過程,快得讓人眼花繚亂,堂上堂下,無一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嘶!”堂上堂下,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通判楊邦乂嚇得直接癱軟在椅子上。
知府陳光邦臉色煞白,驚駭地看著幾個官差在傅臨淵麵前不堪一擊。
他終於明白,眼前這個“武夫”絕非尋常,其身手已臻化境,恐怕不是他能輕易拿下的。
“好大的膽子!”
話音未落,就見傅臨淵左手一揚,一道寒光閃電般地飛出!
“啪!”的一聲,一枚黃銅令牌沒入大堂的紅漆木柱之中,入木三分。
所有人下意識地望去,隻見令牌之上,刻著三個龍飛鳳舞,卻又冷酷無情的篆字:“皇城司!”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整個大堂瞬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皇城司!那可是直屬皇帝,負責偵察、緝捕、情報刺探的恐怖機構!
其成員往往身懷絕技,行事神秘莫測,且擁有先斬後奏的特權!
在坊間,皇城司就是皇帝的眼睛和爪牙,代表著至高無上的皇權,令人聞風喪膽!
知府陳光邦渾身一震,雙腿發軟,幾乎要站立不穩。
他指著那塊令牌,嘴唇顫抖,半晌才發出聲音:“皇、皇城司……你、你竟是皇城司的人?!”
傅臨淵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轉身麵向堂上目瞪口呆的陳知府:“吾乃皇城司提點傅臨淵,你兒子當街行凶,與人毆打,還對本官出言不遜,罪證確鑿,本官現已將其製服,請知府官人依法處置!”
他指了指地上躺著哀嚎的陳安的仆人們,又指了指依然愣在原地的黃衙內:“這些人亦是同犯,還有這黃衙內,亦是鬥毆參與者,請官人秉公執法!”
楊邦乂和堂上所有官差,包括黃衙內,此刻都傻眼了。
皇城司提舉?!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來這金陵府衙,是為了什麼?
還親自“製服”了犯人,並大家給揍了一頓!
這分明是要讓這件小小的鬥毆案,從頭到尾,在光天化日之下,沒有任何推諉的餘地!
知府陳光邦也悶了,想不明白此事竟這般玄乎。
你一個皇城司提舉,跑府衙大鬨作甚?
刷存在感?
震驚之餘,陳光邦的臉上卻浮現出一絲怒色。
他陳家在金陵根深蒂固,又豈是皇城司區區一個武夫能夠隨意拿捏的?
即便皇城司再厲害,也不過是替皇帝辦事的鷹犬,說白了,還是“武夫”!
“即便你是皇城司的人,也不能如此跋扈吧!”
陳光邦強撐著最後一點官威,色厲內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