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書內容字字誅心,將崇禎描繪成竊國僭越之輩,將趙佶複辟描繪成撥亂反正,甚至直接以金人的武力威脅。
“放肆!”
“大膽!”
殿內文武百官聞言,無不義憤填膺,怒斥出聲。
這哪裡是詔書,分明是徹頭徹尾的羞辱!
崇禎皇帝卻一言不發,隻是冷冷地看著那使者,眼中怒火熊熊,仿佛能將人焚化。
待使者宣讀完畢,他猛地一拍龍案,轟鳴聲在大殿中回蕩。
“朕乃大宋正統天子!你等鼠輩,竟敢在此胡言亂語!”
崇禎皇帝猛地起身,指著那使者,聲音如同驚雷炸響:“你回去告訴趙佶!他身為宋室宗親,卻甘為金人鷹犬,助紂為虐,與外賊勾結,殘害漢家兒郎,這等行徑,禽獸不如!他早已不配為宋室子孫,更不配提‘正統’二字!”
“他趙佶,是金人扶植的偽帝!是漢家民族的千古罪人!其所立之朝,是偽朝!是賊朝!所用之人,秦檜之流,更是遺臭萬年的漢奸!”
崇禎皇字字鏗鏘,擲地有聲:“朕承繼大統,乃是天命所歸,天下民心所向!朕誓與金賊不共戴天,勢必北伐,光複河山!待朕鐵騎踏平燕趙,屆時,自會將爾等逆賊、漢奸,繩之以法,以正國法!”
“滾!帶著你的偽詔,滾回你的偽朝,告訴趙佶,告訴完顏宗翰,我大宋絕不屈服!”
使者被崇禎皇帝的威勢震懾,嚇得麵如土色,渾身顫抖,手中的詔書跌落於地。
他不敢再多言半句,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奉天殿。
......
不久後,金陵城又迎來了東京的使者。
這一次,使者帶來的不是咄咄逼人的詔書,而是一封筆跡潦草、墨跡斑駁的親筆書信。
信封上沒有稱謂,隻模糊寫著“吾兒親啟”等字樣。
信件是趙佶的親筆所書,字裡行間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卑微與慈愛,儼然一副慈父的姿態,打起了最難以拒絕的父子感情牌。
信中開頭,趙佶便訴說起自己在五國城的艱苦歲月,言語間儘是飽經風霜的辛酸:
“……朕在五國城,餐風飲露,備受煎熬,數載光陰,如同煉獄……此番南歸,乃是大金皇帝開恩,念及父子血脈,特許朕重返故土,實乃天恩浩蕩,亦望宋金兩國能從此修好……”
緊接著,筆鋒一轉,語氣中帶著長者的勸誡和過來人的“智慧”:
“……吾兒啊,金人兵鋒所向無敵,我大宋將士雖英勇,然終究力不能支,此戰打不贏的。
為天下黎民百姓計,我等父子何苦再令生靈塗炭?不如趁早和平相處,父皇與你,即便受些委屈,也強過刀兵四起,生民塗炭……
若南京朝廷願意歸附,金人亦已允諾,你將來仍是太子,可繼承大位,延續大宋趙氏香火,這不比困守江南一隅,日日麵臨金人兵鋒要強百倍?”
崇禎皇帝冷眼看完這封信,沒有像上次那樣暴怒,反而隻覺得荒謬、可笑,繼而升起一股深深的惡心和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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