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真實的喜悅,遠比批閱奏章、布局朝堂來得更為深刻與動情。
崇禎大步流星地趕往昭儀殿,看著繈褓中那皺巴巴卻充滿生機的小生命,感受著血脈相連的奇妙,心頭湧起萬丈豪情,仿佛連肩上的社稷重擔,都因這份新的生命而變得更有意義。
皇後朱璉聞訊後,更是親率婉儀李婉清、淑儀韓慕晴等一眾嬪妃前往道賀。
坤寧宮偏殿裡,一時之間,鶯歌燕語,香氣氤氳,滿是喜慶祥和。
朱皇後看著梅凝蒼白卻洋溢著母性光輝的臉龐,又瞧了瞧那粉嫩的嬰兒,真心替官家高興,也替後宮添丁進口而欣慰。
崇禎帝龍顏大悅,當場便宣布了冊封旨意:“梅昭儀誕育皇子有功,特晉為貴妃,位同四妃之首,賜金冊寶印!”
此言一出,殿內所有嬪妃皆是齊齊跪地恭賀,心中卻各有波瀾。
貴妃,在大宋後宮,其地位僅次於皇後,是嬪妃之首,享儘尊榮。
梅凝這位平民出身的秀女,短短一年間,從昭儀一躍成為貴妃,可謂是母憑子貴,恩寵至極。
跪在人群中的婉儀李婉清,表麵上隨眾人一同拜賀,心中卻翻江倒海,五味雜陳。
她與梅凝同批入宮,皆為正二品,身份地位旗鼓相當。
然而,如今梅凝已是貴妃,而自己卻依舊停留在婉儀之位。
李婉清自幼飽讀詩書,深諳宮廷爭寵之道,但她素來清高自持,加之背靠丞相李綱的族人身份,總以為家世是她最大的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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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前風頭無兩的丞相李綱,如今已被官家罷相,雖然仍有清名,但李家在朝中的影響力,早已不複當年之勇。
失去了這份顯赫的家世光環,自己若再不抓住機會,隻怕時間一久,聖恩漸薄,在這深宮之中,便如同失去了根基的浮萍,隨時可能被滔天的浪潮淹沒。
“母憑子貴,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李婉清心中暗忖,目光不經意地掃過被眾星捧月般的梅貴妃。
此刻的梅凝,身子尚虛,短時間內自然無法侍奉官家。
這,難道不是天賜良機嗎?
李婉清心頭一動,原本因矜持而築起的藩籬,在現實的衝擊下,轟然倒塌。
看來,自己也該努力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自己要好好打扮一番,重新吸引官家的目光。
當晚,華燈初上,夜色如墨。
乾清宮內,崇禎帝正批閱著奏章,案頭堆積如山。
忽聞內侍通報,婉儀李婉清掛牌請官家移駕。
崇禎微感意外。
自李婉清入宮以來,她一貫以端莊嫻靜示人,侍奉時也是規規矩矩,雖有姿色,卻總帶著幾分“淑女”的距離感,令崇禎覺得少了些情趣。
因此,崇禎在梅凝和韓慕晴入宮後,倒是極少主動召見她。
今日李婉清卻主動求見,這倒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崇禎放下奏章,眼中掠過一絲興味:“宣。”
他不去,決定讓李婉清來乾清宮,自己的主場。
李婉清款步入殿,褪去了往日的清冷與矜持,換上了一襲薄如蟬翼的緋色紗裙,發髻間點綴著流光溢彩的珠翠,更顯得容顏嬌媚,眼波流轉間,媚態橫生。
她盈盈一拜,聲音嬌柔如水:“妾身恭賀陛下喜得皇子,特來為陛下賀喜。”
崇禎看著她眼中的主動與熾熱,感受著她刻意營造出的溫柔氛圍,心頭一動。
忙於國事,他已許久不曾這般放鬆。
梅貴妃尚在月子,婉儀的這份“善解人意”,倒是來得恰到好處。
當晚,乾清宮內,紅燭高燃,香爐輕煙。
李婉清將平日裡壓抑的柔情與嫵媚,儘數釋放,令崇禎帝感受到了與往日截然不同的熱情與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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