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知道,一用嚇一跳。
光是這開炮後的動靜,是真響亮啊!
看著那座正在顫抖的雄關,嶽飛心頭震動。
“轟隆!”
又是一輪炮轟。
為了集中火力,宋軍炮兵專門狂轟城門。
那扇包著鐵皮、堅不可摧的城門,發出了聲聲巨響。
榆關,這座號稱“天下第一關”的雄城,在火雷炮持續不斷的轟擊下,僅僅支撐了不到兩個時辰,巨大的城門被生生轟出了一個大洞!
門後的千斤閘也被震塌,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通往城內的死亡通道。
嶽飛眼睛一亮。
“張憲。”
“末將在!”
“火炮停歇的瞬間,帶人衝進去。”
“王貴。”
“末將在!”
“命令士兵,舉起盾牌,掩護火銃手抵近射擊,壓製城頭的殘餘弓箭手!”
“是!”
又經過了三輪炮擊,榆關的城門,連同門後的千斤閘,已經被轟成了一堆爛木頭和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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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啊!”
張憲早已按捺不住,第一個拔出戰刀,率領著早已集結完畢的步兵,如同潮水一般,呐喊著衝向了那個缺口。
宋軍士兵舉著盾牌,冒著城頭零星射下的箭矢,奮不顧身地湧入城門。
火銃手緊隨其後,利用盾牌的掩護,向著城牆上和城門甬道內仍在負隅頑抗的金兵和契丹兵,進行點射。
城門甬道內,爆發了短暫而激烈的戰鬥。
殘餘的守軍試圖依靠狹窄的地形進行最後的抵抗,但在宋軍火銃的近距離攢射和隨後湧入的長槍步兵麵前,他們的抵抗顯得蒼白無力。
鮮血很快染紅了甬道的地麵。
當張憲率領的先鋒營徹底控製了城門,並將宋軍的“嶽”字帥旗插上城頭。
城樓之上。
“將軍!宋軍……宋軍已經衝進來了!我們快從北門撤吧!”一名親兵渾身是血地跑上來,聲音裡充滿了絕望。
守將耶律餘睹不僅沒有第一時間倉惶而逃,反而冷靜的站在原地。
“跑個屁!”
耶律餘睹道:“傳我將令,放下武器,不得抵抗,投降宋軍!”
親兵愣住了:“將軍,我們……”
“這是命令!”
耶律餘睹轉過身,看著他:“你想讓城裡這一萬契丹兄弟,都為金人流儘最後一滴血嗎?”
親兵沉默了。
給金人買賣?
做夢呢!
榆關守將耶律餘睹本是遼朝的宗室,天祚帝的妹夫,大遼國的頂梁柱。
當年因奸臣蕭奉先的幾句讒言,他的妹夫被殺,妻子被賜死。
耶律餘睹十分憤怒,知道在那個昏庸的皇帝麵前,任何辯白都是徒勞。
為了活命,他引兵投奔了金朝。
翌年,耶律餘睹親手引著金軍的鐵騎,踏破了遼國的山河,覆滅了那個曾經給予他無上榮耀的王朝。
原以為,憑借這份滅國功勞,能在金國得到重用。
然而,金人讓他領兵攻打宋朝的西京大同,耶律餘睹勢如破竹,大破宋軍援兵。
可那之後呢?
一個“大監軍”的虛銜,將他死死地按在了榆關,一按就是數年。
耶律餘睹再也沒有得到任何升遷,女真人看他的眼神,永遠帶著一絲不加掩飾的輕蔑和防備。
耶律餘睹鬱鬱不得誌,無數次在深夜裡暗自謀劃,想要策動那些同樣不受重用的原遼降將,起兵反金,恢複故國。
可他不敢。
他的家人,最後的血脈,全都在中京,在金人的眼皮底下。
耶律餘睹投鼠忌器。
直到今天。
當宋軍那二十門“雷神”重炮發出咆哮時,耶律餘睹站在城牆上,感受著腳下城磚的劇烈顫抖。
他知道,自己等的機會,來了。
眼前的這支宋軍,已經不是他當年在汾河北岸輕鬆擊敗的那支軍隊了。
這支軍隊,擁有金軍無法理解的武器,擁有鋼鐵般的紀律,更擁有一個神鬼莫測的統帥。
抵抗,毫無意義!
還不如主動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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