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大元帥,延平王傳下口諭,請大元帥立刻覲見,說是有重要之事需要與之商議。此外,延平王還特意安排人手妥善照看施琅大元帥的家眷,確保他們的安全萬無一失,絕不會讓任何人動他們一根汗毛。”張少坤先是語氣嚴肅地下達命令,緊接著又措辭婉轉地把扣押施琅的家眷描述成一種保護措施,可以看出這位張特使此次前來顯然是有備而來。
“什麼?延平王找我有什麼事情要商量?為什麼還要安置我的家人呢?”施琅滿臉狐疑地問道。他心中暗自思忖,這突如其來的召見和對自己家眷的安排究竟意味著什麼。
“施琅元帥,關於延平王召見您的具體原因,小的實在無從知曉。不過依我看,您還是得深思熟慮一番才行啊。倘若您膽敢違抗王命……”說到這裡,張少坤突然止住話語,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停頓。
"哈哈,延平王的命令本帥自然會遵從。張特使,請您先行回去複命吧!待我將營帳中的事務安排妥當後,必定會在半個時辰內趕往大營覲見延平王!"
此時此刻,頭腦清晰的施琅與昨日相比簡直判若兩人。他心中暗自思忖著,其實自己早已料到,父親、兄弟等人恐怕已經被延平王當作人質軟禁起來了。如果自己膽敢違抗軍令,不去拜見延平王,那麼後果將會不堪設想。畢竟,以延平王那暴躁易怒的性格,自己的家人肯定也難以幸免。
儘管張少坤今天竟敢冒險闖入軍營,但麵對恢複神智的施琅,他內心深處仍然充滿畏懼之情。因此,張少坤連忙回應道:“在下這就告辭返回複命,希望施琅將軍儘快前往大營。”
話音剛落,張少坤立即轉身躍上戰馬,沿著大路疾馳而去,轉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少坤駕馭著一匹疾馳如飛的駿馬,風馳電掣般地趕往鄭成功的大營。而此時此刻,施琅卻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重重地跌坐在那張寬大的太師椅裡,嘴裡喃喃自語道:“這該如何是好啊!延平王竟然不顧及我十餘年來對他忠心耿耿一片赤誠之心,反而心生猜忌懷疑起我來。若是不去覲見他吧,恐怕會被滿門抄斬;但要是真去了,我還能有命從裡麵走出來嗎?”
思及至此,施琅忍不住伸手抹去額頭滲出的一層細密汗珠,並狠狠地拍打了幾下案板,高聲嚷道:“想當年老子施琅在福建地區可是橫行無忌、所向披靡數十載,難道如今反倒怕了不成!”話音未落,他便扯著嗓子大喊一聲:“來人呐!速速前往鄧城,請黃悟將軍過府一敘,就說有要事與之商議。”
“黃副元帥,大元帥說有要事相商,請副元帥前往軍營商議!”校尉稟報道。
黃悟心頭暗自疑惑,難道說這施琅設下了一場鴻門宴不成?可是他並不清楚自己想要投靠清朝軍隊的原因啊,如此一來究竟所為何事呢?帶著滿心的不解,黃悟開口詢問道:“哦?營帳之中是否發生了什麼變故,你可知道大帥喚我前去商議事由為何?”
那校尉哪裡懂得他們兩人之間相互猜疑之事,當下便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昨日大元帥處決了曾德,今日延平王傳召大元帥入宮覲見。”“哦?竟然是延平王有請?”黃悟聞言不禁眉頭一皺。
“沒錯,而且聽聞延平王已經下令將施琅元帥的家眷妥善保護起來了!”校尉繼續說道。
聽到這裡,黃悟恍然大悟,原來曾德之前同自己密謀的計劃已然奏效,所有的安排都逐一得到了實施。隻可惜曾德千算萬算也沒有料到最終會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以至於無法親眼見證施琅命喪黃泉的那一刻。然而想到曾德已然斃命,黃悟心中不由得湧起一絲喜悅之情。畢竟這件事情隻有他和軍師知曉,如此一來便能掩人耳目,讓天下人無話可說了!
黃悟隨手從懷中掏出一枚沉甸甸的金錠,塞進校尉手中,壓低聲音問道:“辛苦了,不知施琅將軍是否打算覲見延平王?”
校尉心領神會地接過金錠,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拱手作揖道:“副元帥放心,屬下剛剛聽到施琅將軍的口風,他肯定是要回去的。”
“太好了!”黃悟喜出望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如此甚好,你趕緊回去複命吧,本帥換好戰甲即刻就到!”
校尉恭敬地應了一聲“諾”,轉身離去。待他踏出鄧城門,黃悟忍不住得意地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曾德此計果然高明,今天必將讓那施琅有去無回!城外那兩萬精兵也終將歸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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