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隻聽得外麵傳來一聲高呼:“施琅奉命前來拜見延平王!”聲音洪亮如鐘,震得營帳內眾人皆驚。
鄭成功心中暗自詫異,他對施琅闖營一事極為不滿。自己的大營原本猶如銅牆鐵壁般堅固,戒備森嚴,而施琅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闖入,實在是令人生氣。他眉頭緊蹙,怒聲喝道:“施琅,你竟敢擅闖我軍營,究竟所謂何事?”
施琅見到鄭成功發怒,連忙跪地叩頭,惶恐地回答道:“稟延平王,屬下奉您之命,單人獨騎前來覲見,隻因得知有要事相商,不敢有絲毫耽擱,以至於一時衝動,失去了應有的禮數,請延平王恕罪!”
鄭成功聽後,臉色愈發陰沉,雙眼瞪得渾圓,宛如要噴出火來一般,厲聲道:“施琅,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何罪?”他的語氣充滿了威嚴和憤怒,整個營帳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施琅低頭認罪,戰戰兢兢地說道:“稟延平王,屬下深知闖營乃是重罪,懇請延平王降罪責罰!”然而,儘管他口頭上表示認罰,臉上卻流露出一絲不甘與倔強。
“施琅,本王已經下令將曾德押回來親自過問,你為何得到命令,還要殺曾德?”鄭成功一拍桌案,整個營帳鴉雀無聲。
施琅這才明白,原來是延平王要處理曾德的事件,若自己認錯,給足延平王台階和麵子,頂多責罰一頓而已,於是開口說道:“啟稟延平王,那曾德乃是清軍的奸細,試圖挑撥我與黃悟將軍,讓我們自相殘殺,故要殺之以正軍心。”
“哦?你有何證據?那曾德是本王器重之人,豈能是清軍的奸細?”鄭成功質問道。
施琅哪裡有曾德是奸細的證據,此時被問的啞口無言,一時語塞。
鄭成功見施琅說不出話,便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聽到我的命令,故意不遵從,將曾德殺害。或者是你有把柄,握在曾德的手中,你要殺人滅口!”
“冤枉啊延平王,臣為延平王出生入死十餘年,豈有不臣之心?又何來把柄被他人掌握?請延平王明察,還臣一個公道!”施琅雖然是口軟,卻臉不軟,麵對延平王的質問,毫無畏懼之色。
鄭成功看著眼前一臉不服氣的施琅,心裡暗自思忖道:"今天正好借這個機會削弱施琅的兵權,免得他因為戰功而變得越來越傲慢無禮,同時也能降低他對我構成的威脅。"主意已定,鄭成功提高嗓門大聲喊道:“施琅,從現在起暫時免去你大元帥的職務!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罪過,把它們清清楚楚地寫下來交上來!”
還沒等施琅回應,鄭成功一揮手臂,厲聲道:“帶下去!”兩名校尉小心翼翼地走到施琅身旁,輕聲低語:“冒犯了施琅將軍……”然後用力攙扶著施琅向外走去。施琅奮力掙脫開兩人的束縛,回過頭狠狠地瞪了鄭成功一眼,並發出一聲充滿怨憤的“哼”聲,隨後才心有不甘地跟著那兩個人離去。
眼看著施琅被帶走,鄭成功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轉身對著站在一旁的陳永華說:“陳軍師啊,施琅竟然到現在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但這件事至少可以打壓一下他的囂張氣焰,讓他知道該怎樣做一個臣子!”
陳永華連連點頭,表示讚同:“您說得極是,儘管施琅曾為延平王建立過卓越功勳,但身為臣子理應謙遜謹慎、行事低調。倘若仗著自己的功績而不把主公放在眼裡,這不就成了漢朝時期的曹操與董卓那般人物了麼?”
聽到這話,鄭成功眉頭緊皺,心情沉重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緩緩說道:“如今海鄧有黃悟鎮守,即便沒了施琅問題也不大!隻是……若是黃悟當真與施琅暗中勾結清兵,那情況可就嚴重了啊!”言及至此,鄭成功猛地站起身來,神情愈發嚴肅,繼續吩咐道:“張少坤,你立刻再次前往海鄧,傳達我的旨意——擢升黃悟為大元帥,統率海鄧以及施琅麾下所有兵馬,無論如何也要擋住清兵於海鄧之外!”
張少坤不敢怠慢,趕忙躬身行禮應道:“遵命!”話音未落,他已轉身翻身上馬,揮動馬鞭疾馳而去,隻留下一串滾滾煙塵。
黃悟此時派上一個親信,帶上自己寫的親筆書信,向清軍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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