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林明一路疾馳而來,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他來到營帳前,顧不上休息便立刻向鄭成功稟報情況。
原來,施琅竟然背叛了鄭成功,率領軍隊攻打鄭家軍。鄭成功得知這個消息後,怒火中燒,立即下令將施琅全家捆綁起來,帶到軍前示眾。
就在這時,從四麵八方多個方向的軍營裡,接連有信使快馬加鞭地趕來報告緊急軍情。他們一個個氣喘籲籲,神情緊張。
"報!安溪急報!"
"南安急報!"
"晉江急報!"
鄭成功聽到這些消息,心中一沉,知道形勢已經非常危急。他快步走出大帳,高聲問道:"可是施琅率軍攻城?"
幾名信使對視一眼,紛紛拱手回答道:"稟告延平王,施琅率領大軍勢如破竹,相繼攻克了我方多處重鎮,如今正朝著廈門殺來!"
鄭成功聽了這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他並沒有驚慌失措。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好,好!來得正好!來人啊,將施琅全家就地正法,把他們的頭顱送到前線去,讓那些叛賊看看背叛我鄭成功的下場!"
隻見施琅全家五十多口人,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在軍營前被無情地砍掉了腦袋,鮮血如泉湧般噴灑而出,染紅了地麵,留下了滿地的血跡。這慘絕人寰的滅門慘案,令眾多士兵心如刀絞,悲痛欲絕,有的士兵甚至因過度悲傷而嘔吐不止。
死去的人中,有施琅的父親、叔叔,有他的兄弟、子侄,還有他一家的妻兒老小,上至六十多歲的老人,下至三歲的孩童。看著一顆顆人頭如熟透的西瓜般滾落,鄭成功的怒氣才漸漸消散。隨後,士兵們將這五十多顆人頭裝進馬車,由二百人護送著這輛馬車出了廈門,登上一艘大船,向著大陸駛去。
此時陳永華劉國軒紛紛入帳,與鄭成功商議如何抗敵,隻見鄭成功說道:“我雖然損失了海鄧兩萬守軍,但我鄭家的水師天下無敵,僅金門和廈門我還有二十餘萬兵馬,一個小小的施琅能奈我何?”
劉國軒猛地站起身來,眼神堅定地看著鄭成功,聲音洪亮地說道:“延平王啊,依目前形勢來看,現在真不是跟施琅交戰的時候。我們完全可以穩穩當當坐在廈門和金門這裡,憑借著這片廣闊無垠的大海作為天然屏障,不管是誰想要攻城都比登天還難!陸地上作戰或許他們人數眾多占點優勢,但要是到了海上,咱可絕對不會怕任何人!”
鄭成功聽完之後並沒有立刻回話,而是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過了一會兒,他才把目光投向一旁的陳永華,輕聲問道:“對於此事,你又有什麼不同的見解呢?”
隻見陳永華迅速站起身子,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屬下覺得劉將軍說得很有道理。不過除此之外,當務之急我們不但需要防備施琅大軍來襲,更應該警惕清朝政府可能會趁機偷襲。依屬下所見,可以派遣一部分軍隊嚴密防守海岸線,確保萬無一失;同時再安排一些精明能乾的間諜潛入敵方內部,刺探軍情掌握敵人的真實動向。另外,從我方自身優勢出發,還可以充分發揮水師的強大實力,不斷對敵軍的後方進行襲擾,讓他們自顧不暇、首尾難以兼顧。如此一來,勝利必將屬於我們!”
鄭成功聽了這番話,微微頷首表示認可,緊接著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暫且避開他們的銳氣吧。等到他們把首級送到前線時,必然會把施琅給逼急了眼,到時候他肯定顧不得所謂的兵法戰略,胡亂出兵攻打我們。而那個時候,恰恰就是我們展開絕地反擊的最佳契機!”
鄭成功說罷,劉國軒和陳永華紛紛點頭,就這麼定了,兩人分頭行動。
且說那施琅,一路策馬狂奔至金門島,眼見追兵將至,隻得棄馬登舟,朝著離大陸最近的青嶼駛去。待到靠岸,方才稍稍鬆了口氣。
然而,未等他喘息平定,卻聽聞一則驚人消息:據傳海上大盜施琅已然叛國起事,正率軍朝廈門進發!施琅聞此晴空霹靂般的謠言,頓時驚愕不已,茫然不知所措。他實在想不通,自己怎會背上如此罪名?
此刻的施琅心生恐懼,不敢貿然踏上返回廈門之路,於是決定改道向北前行,並沿途打探事情真相。一路上風餐露宿、提心吊膽,隻為弄清楚為何有人誣陷自己領兵謀反。
次日清晨,曆經艱辛的施琅終於抵達晉江。可當他看到守城士兵儘皆身著清兵服飾時,不禁大驚失色——何時清兵竟然攻占了晉江?自從被囚以來,他一直與外界斷絕聯係,對福建局勢一無所知。如今這片土地究竟發生了何事?無數疑問湧上心頭,令他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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