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今日的政變,猶如一場驚心動魄的風暴,令人毛骨悚然。
散朝之後,鼇拜的府邸中再次掀起波瀾,一場秘密的會議正在舉行。
大學士班布爾善率先開口道:“恭喜鼇中堂、賀喜鼇中堂啊!”
鼇拜微微一笑,疑惑地問道:“大學士,我鼇拜已年逾五旬,何來之喜?”
班布爾善雙手抱拳,恭敬地回答道:“今日蘇克沙哈的親信皆已被捕,失去了他最為得力的臂膀,日後看蘇克沙哈還有何能耐與鼇中堂您爭奪權力!”
話音未落,堂內頓時響起一陣哄堂大笑。
鼇拜站起身來,感慨地說道:“若不是大學士的神機妙算,怎能讓蘇克沙哈自斷羽翼,短短一日之間便損失了三位得力黨羽呢?”
兵部尚書噶褚哈也站了起來,讚歎道:“是啊,班布爾善的謀略實在高明,僅僅兩招離間之計就讓那朱昌祚自投羅網啊!”眾人紛紛附和,對班布爾善的智謀讚不絕口。
此時,屋內氣氛熱烈,眾人議論紛紛,商討著下一步的計劃。鼇拜目光炯炯,野心勃勃地展望未來,而班布爾善則微笑著傾聽,心中暗自盤算著更多的權謀策略。這個小小的會議,預示著朝廷內部權力鬥爭的進一步升級,而鼇拜等人將繼續施展手段,爭奪更高的地位和更大的利益。
原來,班布爾善指使鼇拜與鑲黃旗旗主圖賴打過招呼,讓鑲黃旗旗人違抗命令,反對換地。朱昌祚找圖賴後,圖賴佯裝同意給鼇拜寫信,朱昌祚因此有了底氣進京。然而蘇納海對此事心存疑慮,此時大學士班布爾善的現身,證實了圖賴確實與鼇拜商議過,並且鼇拜也同意此舉,這才有了蘇納海的聯名奏疏。鼇拜抓住把柄後,才得以將三人入獄。
班布爾善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這次能如此順利,全仗著鼇中堂您啊。隻是……”
兵部尚書噶褚哈迫不及待地追問:“隻是什麼?”
鼇拜接口道:“隻是蘇克沙哈這個老狐狸,居然沒上鉤,不然就能把他們一網打儘了!”
兵部尚書噶褚哈隨聲附和:“是啊,雖說蘇克沙哈損失了一些黨羽,但他畢竟還是輔政大臣,咱們得想個法子,把蘇克沙哈給解決掉才行啊!”
班布爾善嘿然一笑,獻計道:“蘇克沙哈可是大清朝的額駙,若無確鑿的犯罪證據,怕是動不了他。依我之見,不如繼續鏟除他的黨羽,等他的勢力越來越弱,自然就會露出更多破綻。”
眾人聞聽此言,紛紛點頭稱讚,都誇班布爾善的主意多如繁星。
鼇拜見眾人高興,便說道:“郎巴格聽令,命你代戶部尚書一職,即刻起全權負責兩黃旗和兩白旗換地事宜。兵部尚書噶褚哈你帶領豐台大營的五千守軍,即刻分兵永平府和保定府,你們二人配合,務必在兩個月內,完成換地。若再有不搬家者,立斬不赦。”
郎巴格與兵部尚書噶褚哈二人馬上跪下說道:“遵命,這就去辦差。”
數日之後的朝堂上,鼇拜向皇上啟奏:“啟稟皇上,戶部尚書蘇納海、直隸山東河南三聲總督朱昌祚、直隸巡撫王登聯串通謀反案已經結案,三人欲借換地一事,激發旗人兵變,進而謀反。”
朝堂之上一片嘩然。
康熙頓了頓說道:“他們...竟然要謀反?”
“是啊皇上,證據確鑿!有朱昌祚府上的師爺朱貴,將三人的謀反信舉報到朝廷,這人證物證均在,已經定案了。”鼇拜歎了口氣說道。
文武百官聽罷直搖頭,這幾日都是朝廷的棟梁,怎麼會是謀反的罪人呢?
鼇拜繼續說道:“朝廷定案戶部尚書蘇納海身為正黃旗旗人,竟不感恩皇上,反而謀反。判處蘇納海淩遲處死、家產籍沒、其妻子入官、成年的兒子和弟弟斬立決。朱昌祚身為三省總督,竟然煽動兩黃旗與兩白旗的爭鬥,欲借矛盾掀起兵變,其醉當株、判朱昌祚淩遲處死、其全家四十八口一同斬立決。直隸巡撫王登聯依附朱昌祚和蘇納海,圖謀不軌,判朱昌祚淩遲處死、其妻兒入官、家產籍沒。”
鼇拜說完之後,朝堂之上一片寂靜,群臣們心中都很清楚,這就是與鼇中堂作對所帶來的後果。
康熙驚訝得瞠目結舌,竟然無法說出一句話來。
而蘇克沙哈則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他的臉上竟然沒有絲毫表情。
鼇拜見眾人都沉默不語,於是開口問道:“皇上,刑部的判罰是否恰當?”
康熙回過神來,試圖為這三個人求情,說道:“鼇中堂,刑部的量刑似乎有些過重了,能否饒恕他們三人一命呢?”
鼇拜見康熙對這三人仍抱有期待,於是大聲回應道:“皇上萬萬不可啊!這三人犯下的可是謀逆大罪,按罪論處理當牽連甚廣啊!”
康熙此時忽然回想起陳廷敬曾給他講述的漢宣帝鏟除霍光一黨的典故,稍稍停頓後說道:“朕決定不讓這三人遭受淩遲之刑,改判為絞刑!至於其他方麵,則按照刑部的判決執行。”
鼇拜見康熙執意減刑,雖然從淩遲處死改為絞刑,但皇上在朝堂上下旨,自己也沒有更改的理由,於是說道:“遵旨。”
下朝之後,鼇拜的府邸又開始了小會。
鼇拜率先發話道:“穆裡瑪,你不是喜歡蘇納海的小妾嗎?這次蘇納海的家產儘歸於你,待抄家之時,你可將那女人先行帶走。”
鼇拜的弟弟穆裡瑪有點傻乎乎的感覺,不過他最大的特點就是貪財好色,其他的一無建樹,聽到鼇拜這麼說,隨後高興的說道:“大哥,還有這等好事,蘇納海的家產甚大,聽說在正白旗的田產有數十傾,那田我就不要了,就要他那宅子和女人!”
穆裡瑪說罷,眾人皆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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