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索額圖前往九門提督府時,鼇拜這裡可炸了天了。
鼇拜大廳之中。
"啪"的一聲脆響,一隻精致的茶杯猛地砸落在地,緊接著又是一陣清脆的破裂聲響起,茶壺也未能幸免,瞬間變得粉身碎骨。
鼇拜氣得滿臉通紅,怒目圓睜,渾身發抖,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仿佛要爆炸一般。
堂下的眾多文武大臣們噤若寒蟬,誰也不敢輕易開口說話,生怕觸怒了這位權勢滔天的權臣。
就在這緊張的氣氛中,班布爾善從皇宮匆匆趕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鼇拜的憤怒模樣,心中暗叫不好,但臉上還是迅速堆起笑容,諂媚地說道:"鼇中堂,何事令您如此動怒啊?"
鼇拜見是班布爾善來了,心中的怒火頓時消去了一半。
畢竟,班布爾善可是出了名的會拍馬屁,而且他那阿諛奉承的話語總是能讓鼇拜感到無比受用。
事實上,鼇拜對班布爾善的喜愛不僅僅在於他的甜言蜜語,更重要的是班布爾善的特殊身份。
作為愛新覺羅家族的一員,同時也是努爾哈赤的親孫子,班布爾善本應有著崇高的地位和尊嚴。
然而,他卻整日對鼇拜低三下四、極力討好,這種行為無疑讓鼇拜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鼇拜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然後憤憤不平地說道:"那太皇太後和皇上實在是太過分了!今日下午,老夫的愛女竟然連個牌子都沒留下,就被驅趕回家中。她回來後哭得稀裡嘩啦,讓老夫心疼不已!"
說完,鼇拜又重重地歎了口氣,似乎對這件事深感無奈和憤恨。
班布爾善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鼇中堂,那……那皇上不知道是您的女兒,太皇太後豈能不知?”
鼇拜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太皇太後也是從來沒有見過她,但她就是第一個啊!按照以往的慣例,每個旗的前五名是必須要入選的秀女!”
“沒錯!不過下官聽說,索尼的孫女和遏必隆的女兒雙雙入選!”班布爾善直言不諱地說道。
鼇拜聽到這裡,氣得猛拍桌子:“不行,我得去找太皇太後和皇上,這事可不能就這麼完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絕。
班布爾善嘿嘿一笑,語氣帶著幾分譏諷地說:“鼇中堂,切莫動氣!今日之事,恐怕不是您去宮內找太皇太後就能改變的!”
鼇拜心裡其實也清楚,這宮中選秀有著極其嚴格的規矩,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輕易破壞,更何況自己隻是一個外臣呢。他不禁感到一陣無力和無奈,但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班布爾善繼續說道:“鼇中堂啊,依在下所見,此舉說不定正是太皇太後有意為之呢。”
鼇拜聽到這裡,雙眼頓時一亮,急切地問道:“哦?班布爾善,你且說說看,太皇太後究竟有何意圖?”
隻見班布爾善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停下來緩緩說道:“那索尼如今怕已是風燭殘年、時日無多了。而昨日,嘎布拉和索額圖又雙雙得到升遷,這豈不是表明太皇太後有意要扶植索尼的後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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