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讚雙眼一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迅速跪地,聲音略帶哽咽地回答道:"啟稟皇上,在上朝前,鼇拜大人派遣手下之人將倭赫、西住、哲客圖和賽爾蔽帶走了。"
康熙聞言,臉色劇變,他瞪大眼睛,衝著阿讚高聲喊道:"什麼?被鼇拜調走了?那這些人又是誰?"
他手指著那些不相識的侍衛,眼中閃爍著憤怒與疑惑。
阿讚偷偷瞥了一眼這些人,隻見他們個個身形高大,威猛雄壯,給人一種壓迫感。
阿讚心中暗自叫苦,覺得自己根本招惹不起這些人,於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想必是頂替倭赫四人的侍衛吧。"
就在這時,曹寅神色慌張地奔跑而來,氣喘籲籲地喊道:"皇上……皇上……"
康熙見曹寅如此失態,不禁眉頭一皺,語氣嚴厲地打斷他:"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曹寅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呼吸,然後戰戰兢兢地稟報:“皇上,倭赫等四名侍衛,被鼇拜殺了!”
康熙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顫,如遭雷擊般僵立當場,他的聲音充滿難以置信地顫抖著問道:“曹寅,你說的可是真的?”
曹寅麵色凝重地點點頭,說道:“千真萬確,奴才從陳廷敬處得知,那幾個人在上朝時,已然被斬下首級!”
康熙的眼眶瞬間通紅,淚水在眼中打轉,他咬著牙說道:“你二人隨朕前往尚書房。”
曹寅和阿讚不敢怠慢,一路小跑著追趕康熙。
隻見康熙步伐如飛,完全不顧及自己身為皇帝的威嚴與形象。不多時,三人便抵達尚書房。
進入尚書房後,曹寅和阿讚驚訝地發現,屋內除了鼇拜外,再無其他人。
“鼇拜,你為何要殺了倭赫?”康熙怒目圓睜,質問鼇拜道。
鼇拜緩緩站起身來,對康熙的質問毫不理睬,甚至連基本的禮數都沒有行,反而嗬嗬一笑,輕蔑地說道:“哦?皇上,你竟然不知道倭赫等人所犯何罪?”
康熙被鼇拜這一問弄得有些發懵,他瞪大眼睛,反問道:“倭赫他們,究竟犯了什麼罪?”
鼇拜仰頭大笑不止,聲震宮廷:“皇上啊皇上,那幾個侍衛實在是膽大包天,竟然膽敢擅自騎乘皇上的禦馬,更過分的是他們居然還使用了皇上的禦弓,這可是犯下了大不敬之罪啊!”
康熙一臉驚愕,瞪大眼睛說道:“什麼?那倭赫騎馬和用弓,都是朕親自允許的,他又何來罪過呢?”康熙毫不退縮,據理力爭。
鼇拜見狀,向前邁出一步,離康熙近得幾乎要貼到一起,康熙不禁被嚇得向後退了一步。然而,鼇拜卻隻是嗬嗬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皇上,您不妨問問這位小侍衛,那倭赫到底有沒有擅自騎馬?”
康熙連忙轉頭看向阿讚,隻見阿讚早已嚇得雙膝跪地,渾身顫抖,連頭也不敢抬一下。
康熙心急如焚,對著阿讚怒聲吼道:“阿讚,昨日你就在景山之上,快說,是不是朕讓倭赫騎馬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和急切。
阿讚微微抬起頭來,目光落在鼇拜手中緊握著的腰刀之上,又偷偷瞄了一眼康熙。隻見這位皇帝身材矮小,似乎沒有絲毫的力量能夠與之抗衡。
阿讚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聲音略微發顫地說道:“啟稟皇上,奴才並未見到您允許倭赫騎馬,隻看到他……”
“嗯?看到他怎樣?”鼇拜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
阿讚被嚇得打了個寒戰,連忙回答道:“奴才看到倭赫擅自騎馬,還私自使用了皇上的禦用弓箭!”
聽到這話,康熙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阿讚頭上的帽子瞬間飛走。
他瞪著阿讚,怒吼道:“你說什麼?阿讚,你給朕講實話!”
此刻的阿讚早已嚇得魂不附體,既害怕前麵的鼇拜,又畏懼後麵的康熙。
他跪伏在地上,全身不停地顫抖著,仿佛篩糠一般,根本不敢再說話。
鼇拜的臉色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他向前邁了兩步,對著康熙說道:“皇上,人證物證俱在,那倭赫難道不該死嗎?”
康熙被嚇得連連後退,嘴裡還喃喃自語道:“就算倭赫該死,也應當先讓朕知曉,豈能由你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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