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如何如何……”鼇拜毫不客氣地打斷康熙說話,然後繼續大步朝康熙逼近過去,同時口中說道:“皇上啊,可彆忘了,您現在還沒有親政呢,還沒到能夠處理政務的時候!”
康熙一步步向後退去,眼看著他的後腳跟就要撞到門檻,如果再往後退一點就會被門檻絆倒在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曹寅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緊緊拉住康熙,並對著鼇拜大聲喊道:“鼇拜,你想對皇上做什麼?他可是大清國的皇上!”
鼇拜聽到曹寅這聲怒吼,心中頓時燃起熊熊怒火。他心想,這個小小的侍衛竟敢如此對自己大呼小叫,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剛想要拔刀將曹寅斬殺,但轉念一想,如果這樣做,勢必會給康熙在此處有諸多不便。於是,他強忍著心頭的憤恨,硬是沒有把刀抽出來。
緊接著,鼇拜稍稍彎下腰,竟然朝著康熙跪拜下去:“皇上息怒,請恕奴才剛才心急如麻,一時之間失去了分寸,還請皇上寬恕我的罪過。”
康熙此時還沒有回過神來,曹寅趕緊拽了拽康熙的衣角,示意他回應鼇拜。
好在康熙心思敏捷,腦筋一轉,連忙開口說道:“鼇中堂快快請起,剛才朕也是一時心急,沒有搞清楚狀況,便匆匆趕來詢問!”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康熙的心中卻是無比的難受和憋屈。
隻見鼇拜緩緩抬起頭來,竟然雙眼流淚,聲音哽咽道:“皇上啊皇上,奴才可是曆經四朝的老臣呐,更是順治皇帝親自任命的托孤輔政大臣!
奴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大清國的繁榮昌盛,為了皇上您的龍位穩固啊!
這倭赫膽大包天,竟敢擅自騎乘禦馬,日後必定會更加肆無忌憚,做出其他大逆不道之事!若不將其速速斬之,怎能樹立君威!若不早日鏟除此等禍害!恐怕會後患無窮啊!”
康熙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但他迅速掩飾住自己的真實想法,故作鎮定地說道:“鼇中堂所言極是,確實是朕一時衝動了。”
鼇拜見狀,以為康熙已經被自己成功說服,便漸漸放下了戒心。
然而,康熙緊接著又說道:“但是,這倭赫畢竟是朕的貼身侍衛,肩負著保護朕人身安全的重任。如今這般草率地處死他,那朕今後在宮中的安危該由誰來負責呢?”
鼇拜連忙應道:“皇上放心,奴才已為您精心挑選了一批新的侍衛,他們絕對忠誠可靠,定能保皇上周全。”
康熙微微頷首,表示滿意,然後親自將鼇拜扶起,緩緩說道:“朕知曉了,朕先行前往乾清宮處理政務,鼇中堂若無其他要事,便去忙吧!”
待康熙漸行漸遠,鼇拜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哼,想與老夫鬥?就憑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皇帝,也敢跟老夫叫板?老夫隻需稍稍施壓,你便隻能乖乖退讓!”
康熙回到寢宮後,氣得臉色鐵青,他猛地一揮衣袖,將桌上的物品儘數掃落在地,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可惡啊!鼇拜竟然如此張狂!”他緊咬牙關,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一旁的曹寅見狀,急忙上前寬慰道:“皇上息怒,切莫氣壞了龍體。如今咱們實力單薄,尚不是鼇拜的敵手,萬不可輕舉妄動,一切都需從長計議。”
康熙聽罷,稍稍冷靜下來,但仍難掩心頭怒火,他重重地坐在龍椅上,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朕自然明白,此時此刻,我們必須忍耐,靜待時機。”
這時,曹寅忽然開口道:“今日之事,皇上應當向太皇太後稟報才是。”
他深知太皇太後在宮中地位尊崇,德高望重,且對康熙疼愛有加,或許能為其出謀劃策,共同應對鼇拜這一強敵。康熙聞聽此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隨即點了點頭,道:“所言甚是,朕會找合適的時機將此事告知太皇太後。”
他深知太皇太後曆經風雨,智慧過人,定能給他提供寶貴的建議和支持。想到此處,康熙心中稍感寬慰,決定暫時放下憤恨,靜心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康熙決定聽從曹寅的建議,將此事稟報給太皇太後。
於是,他懷著沉重的心情踏入了太皇太後的慈寧宮。
一見到太皇太後,康熙便撲到她的懷中,儘情地釋放自己內心的痛苦和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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