鼇拜稱病在家,心中卻如驚濤駭浪般難以平靜。
他不確定康熙是否真的會處理政務,亦或是繼續沉迷於享樂之中。
時間轉眼來到次日清晨,朝堂之上,眾臣恭敬施禮完畢後,康熙環視一圈,開口問道:“鼇中堂為何沒來上朝?”
話音剛落,隻見鼇拜之子納穆福跨步而出,躬身行禮道:“啟稟皇上,家父昨夜突感身體不適,似患風寒之症,今早已然無法起身,故特遣下官前來稟報。”
“鼇中堂病了?”康熙麵露疑慮,追問一句。
納穆福連忙點頭應道:“回皇上,確是如此,家父昨日便已病倒,今晨更是病情加重,難以起身。”
“病情嚴重與否?”康熙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
納穆福再次躬身,小心翼翼地回答:“回皇上,家父病情看似頗為嚴重,恐怕未來數十日內都無法上朝理政。”
說罷,他偷偷抬眼觀察著康熙的反應。
康熙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忖著:“鼇拜這病來得如此凶猛,實在令人擔憂。究竟是否真實,還需進一步觀察。”
他目光掃過諸位大臣,沉聲道:“遏必隆,立刻派遣宮中禦醫前往鼇府,務必全力診治鼇中堂。”
遏必隆恭敬地應道:“遵命!”
待退朝後,康熙腳步匆忙地趕往上書房。
進入書房,康熙徑直走向陳廷敬,焦急地問道:“陳師傅,對於鼇拜的病情,你有何看法?”
陳廷敬深思熟慮一番,回答道:“回皇上,昨日上朝時,鼇拜看似鶴發童顏、精神矍鑠,毫無病態之象。如今卻突然稱病,此事著實蹊蹺。”
康熙頷首表示認同:“是啊,鼇拜的病倒得太過突兀,其中恐怕另有隱情。”
陳廷敬寬慰道:“皇上莫急,您已派禦醫前去探病。待禦醫歸來,自然便能知曉實情。”
就在這時,索額圖突然在門口高聲喊道:“你們在那裡鬼鬼祟祟地做什麼呢!”
康熙聽到聲音後,急忙走了出來,隻見一個太監正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手中捧著厚厚的一摞奏折。
太監見康熙出來,連忙躬身行禮,說道:“啟稟皇上,鼇中堂派人送來了一批緊急的奏折,奴才擔心耽誤了大事,便直接送到了上書房。”
康熙微微點頭,表示讚許,索額圖則走上前去,從太監手中接過那厚厚的一摞奏折,然後走進了上書房。
康熙看著索額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道:“看起來,朕以後得把處理政務的地方挪到上書房來了。”
說罷,他也邁步走進房間,坐在書案前,準備翻閱這些奏折。
康熙打開第一本奏折,認真地閱讀起來,但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眉頭漸漸皺起。
接著,他又連續看完了幾本奏折,最後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真是奇了怪了,今天這些奏折裡講的竟然全都是邊關的緊要事務。
福建那邊,鄭經的勢力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