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一聽,心中一動,連忙追問:“班布爾善讓你們逃走,這是什麼原因?”他緊緊地盯著王麻子,縱然他聰明至極,一時間也未必能想到其中的原因。
王麻子被明珠的眼神嚇得渾身一抖,顫聲說道:“呃……據說鼇拜讓我們逃的,說是他做上皇帝後,怕事情敗露影響他的聲譽,讓我們逃回東北老家,隱姓埋名。”
明珠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暗自思忖著。這件事聽起來有些奇怪,如果鼇拜真的想讓他們逃走,為什麼不早點行動呢?而且,以鼇拜的性格和手段,怎麼會輕易放過這些可能對他不利的人呢?這裡麵一定有問題。
明珠思索片刻後,臉色凝重地問道:“此事甚是可疑,鼇拜為何要等到現在才讓你們逃走?其中必定有詐。那接下來呢?”
王麻子咽了口唾沫,接著說道:“當晚,我們五個人便出了京城,直奔東北。”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在回憶那段驚心動魄的逃亡之旅。
王麻子歎了口氣,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恐懼和無奈,他繼續說道:“我們剛剛出了山海關二十裡,就遭遇了一群神秘而可怕的黑衣人。這些人一個個身穿黑色夜行衣,麵容冷酷無情,讓人不寒而栗。
他們一見到我們,便二話不說地向我們發起攻擊,口中還念念有詞,說是鼇拜大人要殺了我們滅口。”
明珠微微點頭,表示自己在聽著王麻子講述事情經過,並示意王麻子繼續說下去。
此刻,王麻子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似乎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仍然心有餘悸。
他接著說道:“我們看到情況不妙,立刻調轉馬頭,向來時的路拚命逃跑。可是,我們還沒跑出去多遠,大約隻逃了不到二裡路,就又遇到了另一批黑衣人。這兩撥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將我們緊緊包圍起來,讓我們無處可逃。”
聽到這裡,明珠忍不住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著其中的緣由。他追問道:“那麼,後來呢?你是如何從這些人的圍攻中逃脫出來的?”
王麻子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哀傷,他緩緩說道:“那幫黑衣人將我們五花大綁,帶到了一座廢棄的房屋內。他們告訴我們,鼇中堂仁慈,決定留我們一個全屍。”
明珠聽後,不禁陷入沉思。
他疑惑地問道:“奇怪,如果鼇拜真的想要殺你們滅口,為何還要留下你們的全屍?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蹊蹺之處。”
王麻子也認同地點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我也覺得十分納悶。他們給我們五個人灌下了毒酒,等我們全都倒地不起之後,他們居然不再理會我們,直接離開了。仿佛他們隻是完成了一項任務,而不是真心想要取我們的性命。”
明珠此時更疑惑了,皺著眉頭思索著:“真是奇怪啊,你們幾個人都喝了毒酒,為何單單隻有你沒有死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緊緊地盯著王麻子,試圖從他的表情和回答中找出一絲端倪。
王麻子此時淚流滿麵,聲音哽咽道:“是啊,我也覺得很奇怪。當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住了雙手,無法動彈。我用儘全力,才將綁在手上的繩子磨斷。然後,我趕緊去查看大哥他們幾個,結果卻看到他們已經七竅流血,氣絕身亡!”說著,他忍不住痛哭起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明珠聽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警覺,他盯著王麻子,緩緩說道:“你們同時喝下了毒酒,同時倒下,但最後卻隻有你一個人活下來了。”他的語氣變得愈發沉重,似乎在思考著其中的奧秘。
王麻子重重地點點頭,表示認同:“嗯,確實如此,隻有我一個人沒有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迷茫,仿佛對這個事實感到無比困惑。
明珠突然想起了什麼,接著問道:“你們同時喝了毒酒,同時倒下,但你沒有死!難道說,你喝的並不是毒酒,而是……”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措辭。
明珠又問道:“你與班布爾善是什麼關係?或者說,你是否知道一些關於他的事情?”他的目光銳利如鷹,緊緊鎖定在王麻子身上,似乎想要透過他的眼睛看穿他內心深處的秘密。
王麻子連忙搖頭否認:“不不不,我真的不認識班布爾善。我隻認識我的大哥,其他的一概不知。我們弟兄幾個,都不認識班布爾善,更不認識鼇拜。”他的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生怕被明珠誤解。
明珠看了看桌西,又看了看王麻子。
他站起身來,緩緩地在屋內踱步,一邊走一邊思考著什麼。
桌西和王麻子靜靜地坐在那裡,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突然,明珠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然後猛地轉過頭來,目光犀利地盯著桌西問道:“桌西,如果換成是鼇拜,以他當時的權勢,要想在京城中殺掉幾個獄卒,這會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嗎?”
桌西愣了一下,沉思片刻後回答道:“呃……這個問題,桌西確實不太懂,但我覺得,鼇拜似乎並沒有必要把我的父親他們弄到關外去再殺人滅口啊。”
明珠聽了這話,滿意地點點頭,微笑著說:“沒錯,鼇拜根本沒有理由殺了你父親他們,而且更沒有理由殺湯若望!”
桌西聽到這裡,心中豁然開朗,恍然大悟般地說道:“這麼說來,不是鼇拜殺的湯若望和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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