鼇拜麵如死灰,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自以為隱秘的計劃,居然早已被康熙洞悉。
他後悔不迭,恨自己當初為何如此魯莽,將所有希望寄托於班布爾善的身上。
如今事已至此,再想挽回已是不可能。
鼇拜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隻見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沒有了往日的傲氣。
想到這些人這些年的風光無限,橫行朝堂,無惡不作,傷天害理。
如今到頭來,卻落得如此境地。
他不禁感到一陣悲涼。
保和殿裡,文武百官們麵麵相覷,心中暗自慶幸。
他們或多或少都曾與鼇拜有過交集,如今看到鼇拜倒台,自然是欣喜萬分。
但同時,他們也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紛紛低下了頭。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匆匆跑進來稟報,說班布爾善與噶褚哈已被帶到保和殿外。
康熙微微一笑,揮手示意侍衛將他們帶進來。
班布爾善和噶褚哈戰戰兢兢地走進大殿,雙腿一軟便跪倒在地,向著康熙連連叩頭。
康熙坐在龍椅上,眼神犀利地盯著他們,冷笑道:“班布爾善、噶褚哈,你們二人與鼇拜勾結,企圖謀反,可知罪?”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
班布爾善和噶褚哈渾身顫抖著,不敢抬頭,隻是一個勁地磕頭求饒。
班布爾善臉色慘白,渾身顫抖,體色篩糠,忙不迭地叩頭道:“皇上饒命啊!皇上開恩啊!臣等實在是被鼇拜所迫才會這樣做的,絕無他意啊!請皇上恕罪!”
康熙麵沉似水,冷笑一聲,聲音冰冷:“哼,脅迫?你們這些朝廷重臣,竟然如此輕易地被脅迫?你們的忠心就這樣脆弱,如此不堪一擊嗎?”
噶褚哈麵色蒼白如紙,身體不住地顫抖,聲音帶著哭腔:“皇上明鑒啊,臣等真的是迫不得已啊……”
康熙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隨即扭頭轉向鼇拜,眼神銳利如刀:“鼇拜,看到了嗎?這些所謂忠心耿耿的親信們,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利益,便立刻顯露出他們的真麵目。”
鼇拜一臉坦然,甚至還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今日鼇拜落得如此下場,也算是認了。大不了十八年後,我還是一條好漢!”
康熙聽了這話,心中暗自讚歎,點頭讚道:“好一個大清第一巴圖魯,果然有骨氣!”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侍衛的通報聲:“康郡王傑書到!”
康熙微微頷首,語氣平靜地說:“傳傑書進來!”
隻見傑書彎著腰,小心翼翼地走進太和殿,來到大殿中央後,恭敬地跪下。
“奴才傑書,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傑書一臉嚴肅地跪在地上,磕著頭。
康熙微微一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康郡王請起!”
他的聲音溫和而親切,仿佛對傑書充滿了信任和讚賞。
傑書連忙起身,恭敬地回答道:“謝皇上!”
傑書自被鼇拜趕出京城後就喪失了信心,如今得到康熙皇帝的重用,心中暗自慶幸自己能得到皇帝如此厚愛,感激涕零。
康熙看著傑書,眼中閃過一絲精明,輕聲問道:“豐台大營的兵如何處置的?”他的語氣平靜,但卻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威嚴。
傑書微微低頭,不敢直視皇帝的目光,他知道這次任務的重要性,也明白康熙對他的期望。
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啟稟皇上,豐台大營的大軍已經原路退回,奴才奉皇上旨意,已經完全控製大軍。”
康熙點點頭,隨後康熙轉向班布爾善,盯著他說道:“班布爾善,你貴為太祖的子孫,又是當今皇叔,為何依附鼇拜,倒行逆施,謀逆叛亂?”
班布爾善一聽,瞬間慌了神,渾身顫抖著說道:“呃……皇上……奴才是對皇上忠心耿耿啊,今日奴才已然知道鼇拜要對皇上不利,便……”
他話還未說完,康熙怒聲打斷:“便要率領豐台大軍衝進皇宮,借清君側的名義殺掉朕和鼇拜,好自己登基稱帝是吧!”
康熙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班布爾善,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班布爾善被康熙這麼一問,頓時嚇得臉色慘白,他萬萬沒想到康熙竟然已經知曉了一切,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陰謀已經敗露。
而鼇拜聽了康熙的話後,也恍然大悟,明白了班布爾善一直以來的真正目的,他憤怒地質問班布爾善:“班布爾善,原來你一直在利用老夫!”
班布爾善見鼇拜發怒,心中一驚,但很快恢複了鎮定,冷笑道:“鼇拜,我乃太祖的子孫,豈能容你一個外姓人作亂!”
班布爾善一邊說著,一邊用凶狠的眼神瞪著鼇拜,似乎想要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鼇拜身上。
康熙見二人吵得不可開交,心中暗自好笑,心想這真是狗咬狗一嘴毛,鼇拜和班布爾善互相攀咬,讓他感到無比痛快。
於是,他坐在龍椅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靜靜地看著他們爭吵,心裡暗暗得意。
鼇拜聽了班布爾善的話,氣得渾身發抖,他哈哈大笑道:“班布爾善,你真是個老狐狸,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是這副德性。”他的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仿佛在嘲笑班布爾善的虛偽與狡詐。
班布爾善目光中滿是不甘和絕望地看向鼇拜,嘶聲喊道:“鼇拜,今日你我都已被抓獲,但那大清的皇上依然姓愛新覺羅,你輸了!”
康熙緩緩站起身來,他的眼神充滿威嚴,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好,班布爾善,就衝你這句話,留你一條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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