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嗬嗬一笑,回答道:“我姓金!”
書生見對方似乎不願透露真實身份,隻好無奈地說:“多謝金公子仗義相助。”
康熙用手指著桌上的酒壺,笑著對麵前的書生說:“來來來,先生,咱們先喝上一杯,邊吃邊聊。”
說完,他率先舉起酒杯,與其他兩人一起一飲而儘。
在酒席宴間,這位書生終於放下心中的戒備,開口自我介紹道:“在下名叫李光地,乃是福建安溪人士。”
聽到這裡,康熙不禁好奇地問道:“哦?福建安溪人,敢問先生,這福建距離京城可有好幾千裡路吧?您為何要千裡迢迢地來到京城呢?”
李光地深深地歎了口氣,回答道:“皇上頒布了聖旨,明年的科舉考試將在京城舉行,所以我特地趕來參加。”
康熙聽後,微微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先生,那科舉不是要等到明年二月才考嗎?”
李光地點點頭,解釋道:“福建距離京城實在太過遙遠,如果我們在冬季啟程,很有可能無法按時抵達京城,耽誤了科舉的日期。因此,我和其他學子們不得不提前趕到京城,以便更好地準備明年的科舉。”
康熙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後繼續追問道:“那麼,全天下的舉子都像你們一樣這麼早就來到京城了嗎?”
李光地回道:“路途遙遠的,大多都已經到了京城。路途比較近的,也到了一小部分了。”
康熙搖搖頭,語氣沉重地說:“這天下的舉子,是真不容易啊!”他感慨著這些學子們的艱辛和付出。
李光地附和道:“是啊,他們十年寒窗苦讀,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在考場上一展身手,所以他們對科舉格外重視。”
康熙又問:“那這位先生為何會被官兵逼著交稅呢?”
李光地聽了,眼圈突然一紅,哽咽著回答:“我們前幾日來到京城,本想找家客棧常住下來,但沒想到身上的銀子卻不見了。”
“在京城中被偷?”康熙皺起眉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李光地點點頭,繼續說:“剛進京城時,我還曾拿過銀子去買東西。可等走到客棧門口,才發現銀子已經全沒了。”
一旁的徐圓夢立刻插話道:“肯定是你買東西的時候露出了銀子,被小偷給盯上了,所以才被偷的吧。”
康熙也認同地點點頭:“嗯,有點道理。那之後呢?”
李光地轉頭看向康熙,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和苦澀,緩緩開口道:“後來我身上沒有銀子,連吃飯和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我突然想起自己還能寫字、畫畫,於是就弄了一張桌子,在這鬨市之中擺起了攤。”
康熙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可是,你擺攤並沒有這項稅收啊!”
李光地微微一笑,目光中閃過一絲輕蔑:“您是富家子弟,自然不知道我們窮苦人家的艱難。那些官兵收稅時,隻會找窮人下手,而對於那些有權有勢的人,他們根本不敢去招惹。”
康熙聽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憤怒,感歎道:“是啊,這些官兵平日裡魚肉百姓,實在太過分了!都是被慣壞了!”
李光地點點頭,接著說道:“您看今天的官軍,今天拘捕了一個叫蘇爾瑪的人,聽說這個人雖然是鼇拜的侄子,但他並不與鼇拜同流合汙,而且還是個大善人。隻是因為他是鼇拜的侄子,所以才會遭受這樣的大難。”
康熙靜靜地看著李光地,從他的話語中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正義感。他忍不住回應道:“我也聽說過蘇爾瑪是個好人。”
李光地似乎找到了知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欣慰,繼續說道:“是啊,可惜好人總是受到不公的待遇。希望有一天,這種不公平能夠得到改變。”
康熙微微頷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感慨:“是啊,這天下確實存在著太多的不公平之事。”
他李光地歎息一聲,臉上滿是惋惜之色:“皇上剛剛扳倒鼇拜,便如此大肆殺戮,蘇爾瑪雖是善良之人,但可惜投錯了胎啊!隻希望他下一世能投胎到平民之家。”說完,李光地忍不住搖了搖頭,對蘇爾瑪充滿了同情之意。
康熙眉頭微皺,語氣低沉地問道:“那麼,依先生之見,皇上這般大加殺戮是否有所不妥呢?”
李光地心頭一驚,連忙解釋道:“呃……在下不敢妄加評論,但在下認為,皇上方才重掌大權,應當推行仁政,減少殺戮,方能安定民心。”
康熙微微點頭,表示認同:“不錯,在下也覺得應當推行仁政。”
李光地見康熙讚同自己的觀點,膽子稍大了些,繼續進言道:“現今大清入關不過三十年,百姓之心仍傾向於前朝,特彆是江南一帶的士子們。倘若皇上能施行仁政,重用士子,定能大大改善這一局麵。”
“先生,您說的是啊!”康熙聽到這裡,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李光地所言不虛。
李光地看到康熙如此開心,接著問道:“康熙元年的三大案,敢問您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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