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功夫,泰必圖便順利抵達了二樓。
剛一進門,他便肆無忌憚地仰天大笑起來,那笑聲震耳欲聾,充滿了張狂與挑釁之意。
笑過之後,他又迅速收斂神色,隨即衝著樓下用力地揮了揮手。
樓下那些早已等候多時的侍衛們看到泰必圖所給出的信號,頓時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爭先恐後地順著樓梯往上攀爬,一時間腳步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整個場麵顯得緊張而混亂。
泰必圖抬眼望去,隻見王輔臣氣定神閒地站立於二樓的正中央位置,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嶽般沉穩。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亦步亦趨地朝著王輔臣緩緩挪去。
每邁出一步,仿佛都能感覺到周圍氣氛愈發凝重起來。
然而,當泰必圖好不容易快要接近王輔臣時,突然眼角餘光瞥見屏風之後似乎有一道人影晃動。
他心中一驚,連忙停下腳步,警覺地開口喝問:“是誰?竟敢躲在此處!”聲音在空中回蕩,帶著幾分威嚴與質問。
王輔臣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聲說道:“嗬嗬,那便是令郎欲搶奪之人。”
言語之中,似笑非笑,讓人摸不著頭腦。
泰必圖先是一愣,隨即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震耳欲聾:“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既然他們尚未離去,那正好一並隨老夫同行吧!”
他的臉上滿是得意之色,顯然對自己此刻所擁有的權勢充滿自信。
泰必圖心裡自然清楚得很,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之所以膽敢公然搶奪一名女子,無非就是依仗著他這個做父親的威風。
而他本人呢,則仰仗著兵部的強大勢力,在京城可謂橫行無忌。
對於像他們這樣曾經立下赫赫軍功的大臣來說,尤其又是身居從二品高位的官員,區區一個普通民女又算得上什麼?簡直如同螻蟻一般微不足道!
想到此處,泰必圖毫不猶豫地大手一揮,身後那十來個如狼似虎的侍衛立刻會意,齊聲大喝一聲,便氣勢洶洶地向著屏風後的通道猛撲過去。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王輔臣忽然身形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外橫跨出一大步,穩穩當當擋住了屏風的通道入口。
他雙目圓睜,怒發衝冠,口中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厲喝:“我看誰敢擅闖此地!”這聲怒吼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響徹整個房間,令人不禁為之膽寒。
泰必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哼,就憑你……一個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小小官員,也膽敢阻攔本官辦事?簡直是不自量力!”
話音未落,隻見其中一名侍衛如離弦之箭般再次向前猛衝而去。
然而,王輔臣眼疾手快,身形一閃,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向那名侍衛。
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那侍衛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就在此時,另一名侍衛突然迅速地拔出腰間寒光閃閃的腰刀,並高舉過頭頂,同時扯著嗓子大聲吼道:“投降不殺……”
隨著他的動作,那鋒利的刀刃瞬間出鞘,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伴隨著一陣刺耳的空鳴聲,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王輔臣見狀不由得大吃一驚,心中暗叫不好。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公然拔刀相向,而且目標還是身為朝廷命官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