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所言甚是,那雲貴之地自然不在話下,還有四川、湖南等地,甚至連陝西的張勇與王輔臣等猛將,皆為本王所器重的愛將所掌控。
倘若康熙帝當真要將本王逼入絕境,本王隻需振臂一呼,便能輕鬆奪取他半壁江山!”
吳三桂一邊說著,一邊捋著下巴上的胡須,其麵容顯得格外嚴肅莊重。
“的確如此啊王爺,但在此之前,還望王爺切勿輕易與朝廷徹底決裂……”劉玄初趕忙附和道,並接著勸誡起來。
“嗯,你說得不無道理,如若能夠賜予老夫三年時光,僅僅隻需三年而已,老夫便可順利增兵二十萬之眾。待到那時……”
吳三桂話說至此突然停頓下來,似乎已然沉浸於對未來宏偉霸業的美好幻想之中。
“哎呀,王爺又何必苦等三年呢!依屬下看,僅需短短半年足矣!”劉玄初見狀,亦是伸手輕輕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而後自信滿滿地說道。
“半年?”吳三桂聞聽此言不禁麵露疑惑之色,心中暗自思忖:這招兵買馬可是一項浩大繁雜的工程,怎會如此輕而易舉就能完成?於是追問道:“何以見得?”
隻見劉玄初微微一笑,旋即快步走到吳三桂身旁,俯身貼近吳三桂耳畔輕聲低語起來,仿佛正在向他傳授什麼不為人知的妙計良策一般。
一旁的方光琛此刻真是如坐針氈,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站在那裡,手足無措,想要張嘴問問到底發生了何事,但那話到了嘴邊卻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啊。
而且就算他鼓起勇氣發問,恐怕也是得不到答案的,因為他壓根就不清楚剛才劉玄初究竟跟吳三桂說了些啥。
吳三桂靜靜地聽著劉玄初講話,待其話音落下後,他突然伸出手指,指向劉玄初,苦笑著搖頭道:
“哎呀呀,要說壞,那還得是你最甚呐!這般計策要是被康熙知曉了,他怕是會在睡夢中都恨不得將本王淩遲處死呢!”
然而,劉玄初卻是一臉不以為意,反而哈哈大笑著回應道:
“王爺莫怕,康熙也就隻敢在夢裡想想罷了。而您則不同,可以率領大軍長驅直入,跨越長江、渡過黃河,一路勢如破竹,直取京城,屆時定能將康熙生擒活捉,任您處置,想怎麼個千刀萬剮法兒都行啊!”
說罷,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放聲大笑起來。
這一幕落在方光琛眼中,可真像是有人當著他的麵狠狠地扇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令他倍感難堪。
但即便如此,方光琛畢竟也是心思機敏之人,稍作觀察後,他便大致猜到了二人因何而發笑。
就在這時,劉玄初收起笑容,麵色凝重地對吳三桂說道:“王爺,依當下之形勢來看,局勢已然愈發嚴峻了。關於世子那邊,我覺得還是應當儘早召回為宜啊。”
聽到這話吳三桂尚未表態,方光琛卻再也按捺不住,連忙插嘴道:“哎,劉兄此言差矣!”
見方光琛終於開了口,劉玄初饒有興致地轉頭看向他,問道:
“哦?方兄既有此看法,想必是有高見咯?願聞其詳。”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方光琛身上,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隻見方光琛緩緩地站起身來,麵色凝重地說道:
“世子吳應熊啊,現今身處京城之中,而且還是當朝聖上的駙馬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