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潘看著方光琛,語氣略帶焦慮地說道:“方先生,如今陛下駕崩,衡州傳來旨意,要我立刻前往衡州登基稱帝。可我心中實在沒底,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局麵啊!”
郭壯圖見狀,微微一笑,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他輕聲說道:“是啊,方先生,以郭某之見,衡州乃是戰事前線,局勢動蕩不安,皇太孫又豈能輕易前往呢?然而……”
郭壯圖的話到這裡突然停住了,他的目光與方光琛交彙,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方光琛何等聰明,自然明白郭壯圖的意思。
他略作思考:若老夫所料不錯,衡州城恐怕早已落入吳應麒的掌控之中。
方光琛一邊搖頭,一邊在心中暗暗猜想:“若吳世潘去了衡州稱帝,並非安全......還有吳應麒覬覦皇帝大位......”
其實,方光琛對吳應麒可謂是恨之入骨。
他為吳應麒出謀劃策,費儘心思,足足忙活了二十年,就是希望吳應麒能夠順利得到世子之位。
然而,當他在吳三桂麵前失去信任時,吳應麒不僅沒有出手相助,反而落井下石,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這一踩,讓方光琛失去了吳三桂的歡心,最終被貶官,從前線被召回了昆明。
方光琛心中對吳應麒對自己的態度充滿了憤恨,然而與此同時,他又被吳世潘對自己的態度所深深感動。
儘管他如今已失去了所有的官職頭銜,但吳世潘竟然毫不顧忌主仆之間的倫理,毅然決然地向他下跪,並請求拜他為太師。
不僅如此,吳世潘還表示在登基之後要封他為丞相。
與那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吳應麒相比,吳世潘的舉動簡直是天壤之彆。
想到此處,方光琛緊緊咬了咬牙,然後說道:“郭先生,您乃是先帝的女婿,而您的女兒又嫁給了皇太孫,如此一來,您必定是皇太孫的重臣啊……”
郭壯圖聽後,緩緩地點了點頭,回應道:“即便在下的女兒並未嫁給皇太孫,在下也同樣會是皇太孫的忠臣……”
方光琛見狀,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接著說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請立刻在昆明城舉行登基大典,讓皇太孫正式登基繼位。同時,冊封郭夫人為皇後。”
然而,郭壯圖聽到這裡,卻顯得有些遲疑,他疑惑地問道:“呃……現在就要舉辦登基大典嗎?可是先帝的龍體還停留在衡州呢……”
“無妨!皇太孫登基繼位乃是正統!任何人都無法挑剔!”方光琛繼續說道,他的聲音鏗鏘有力,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這一事實。
郭壯圖若有所思地看著方光琛,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他話中的深意。
方光琛深吸一口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接著說道:“事已至此,生米已煮成熟飯!皇太孫登基繼位才是當務之急!我們必須立刻行動起來,做好一切準備!”
郭壯圖緊咬著牙關,他知道方光琛說得沒錯,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他下定決心,毅然決然地說道:“我這就去辦!”
時間緊迫,不容耽擱。當天傍晚時分,太陽漸漸西沉,餘暉灑在昆明王府的宮殿上,給這座古老的建築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就在這個時候,皇太孫吳世潘在眾人的簇擁下,登上了王位,正式登基繼位。
隨著吳世潘的登基,年號也隨之更改,新的年號定為“洪化”。同時,郭氏被冊封為皇後,這一決定得到了眾人的認可和祝福。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昆明城的大小官員們紛紛前來參見皇帝。
他們身著朝服,莊嚴肅穆地走進皇宮,向吳世潘行叩拜之禮。
吳世潘端坐在龍椅上,接受著百官的朝拜,他的臉上洋溢著威嚴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