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朝被侍衛們拖著,卻毫無懼色,他昂首挺胸,臉上露出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
突然,他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哈哈哈……啊哈哈哈……”黃朝的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究竟是鄭氏的台灣,還是馮錫範的台灣?哈哈哈……到頭來,這天下姓馮了,哈哈哈……”
他的話語像一把利劍,直刺鄭克爽的心臟。
鄭克爽氣得渾身發抖,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馮錫範,心中暗罵道:“好你個馮錫範,竟然都不聽我的話了……”
而此時的馮錫範早已被黃朝的話激怒,他怒不可遏地拔出長劍,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一般,追著黃朝衝了出去。
馮錫怒吼一聲,聲音震耳欲聾:“黃朝,你來台灣膽敢口出狂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黃朝毫不畏懼,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回應道:“呸!要殺便殺!”他挺直了身子,直麵馮錫範。
“馮錫範,不是我黃朝胡言亂語,你瞧瞧這台灣,誰還服你?”黃朝的聲音在院子裡回蕩,帶著一絲嘲諷。
馮錫範被激怒了,他晃了晃手中的寶劍,寒光四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惡狠狠地說道,“陳永華又如何?鄭克臧又如何?還不是死於我這把寶劍上?你又算什麼東西!”
黃朝冷笑一聲,“呸!你就不怕劉國軒嗎?”
馮錫範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一邊狂笑,一邊逼近黃朝,“劉國軒?哈哈哈.......”笑聲在院子裡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我知道你與劉國軒交好,就算我殺了你,他劉國軒又能拿我怎樣?”馮錫範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他的步伐越來越快,手中的寶劍也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說時遲那時快,馮錫範突然加速,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直衝向黃朝。
馮錫範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已衝到黃朝麵前,持劍就刺。
隻聽得“當啷”一聲脆響,馮錫範手中的寶劍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墜落在地。
再看那馮錫範,他的虎口已然被劍柄震裂,鮮血如泉湧般直往外淌。
馮錫範滿臉驚愕地抬起頭來,這一瞧不要緊,差點把他的魂兒都給嚇飛了。
隻見眼前站著一個人,不是彆人,正是那武平侯劉國軒!
這劉國軒可是台灣的水師總兵,手握重兵,在這台灣島上那可是說一不二的人物。
“馮錫範,黃朝不能殺!”劉國軒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震得延平王府嗡嗡作響。
馮錫範見狀,一邊用左手緊緊捂住右手的傷口,一邊滿臉狐疑地盯著劉國軒,結結巴巴地問道:“武平侯,你……你怎麼來了?”
劉國軒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說道:“若不是我劉國軒及時趕來,你可就犯下大錯了!到時候施琅攻上台灣,必定會大開殺戒,屠城泄憤。而你,馮錫範,就會成為這台灣的第一罪人!”
馮錫範聽了這話,不由得心中一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但他還是強作鎮定,反駁道:“你……你休要胡言亂語!這黃朝小兒信口雌黃,挑撥離間,他的話豈能相信?”
劉國軒見狀,冷哼一聲,說道:“馮錫範,你身為國相,理應以鄭氏列祖列宗的利益為重,豈能因為你個人的一點恩怨,就殺了這大清的使者?”
說罷,劉國軒也不再理會馮錫範,轉身走到黃朝身邊,三兩下便解開了他身上的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