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性德詞中說道:“
我向著那高聳入雲的方向前進,北風呼嘯,淹沒了戰馬的嘶鳴聲。
深秋遠遠的邊塞,使人不禁情傷。
一抹晚煙嫋嫋升起,在這邊地的城堡上顯得尤其荒涼。
夕陽西下,斜斜地照射在山海關城頭的旗杆上。古往今來胸中的怨恨何時能平。”
或許納蘭性德並不喜歡戰爭,他喜歡的,唯有青山綠水、唯有對家鄉的眷戀。
“古今幽恨幾時平”融合了羈旅之苦與曆史虛無感,體現侍衛身份下的矛盾心理:既懷報國之誌,又厭棄戰爭殘酷。
大阿哥接著讀,他讀了一首千古絕句。
《長相思·山一程》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詞的上片開篇就是驚豔之語,納蘭性德疊用兩個“一程”突出長路漫漫之感。
而下片的風一更雪一更,則是時間的維度,風雪聲擾了征人的夢,納蘭性德用“聒碎”的動詞來形容,淒美異常。
“好詞!好詞!”康熙捋著胡子,不禁感歎,誰說天下才子唯有漢人?
納蘭性德雖然是個滿人,文采卻不輸陳廷敬、熊賜履等人。
《蝶戀花·出塞》
今古河山無定據。畫角聲中,牧馬頻來去。
滿目荒涼誰可語?西風吹老丹楓樹。
從前幽怨應無數。
鐵馬金戈,青塚黃昏路。
一往情深深幾許?深山夕照深秋雨。
上闋描繪了邊塞的蒼涼景象,表達了對曆史興亡的感慨。
下闕則通過詠史,表達了對過往英雄人物的追思和對河山的深情。
整首詞將邊塞之景與曆史之歎融為一體,展現了納蘭性德詞作的獨特韻味。
作為滿洲貴族,納蘭性德在《蝶戀花·出塞》中借“青塚”“鐵馬金戈”暗喻清俄衝突,既強調清廷邊境主權如“牧馬頻來去”指沙俄侵擾),又流露對戰爭的反思。
《鷓鴣天》
“誰道陰山行路難?風毛雨血萬人歡。
鬆梢露點沾鷹絏,蘆葉溪深沒馬鞍。
依樹歇,映林看,黃羊高宴簇金盤。
蕭蕭一夕霜風緊,卻擁貂裘怨早寒。”
那本手稿雖然殘破不堪,但其中的一部分仍然清晰可辨。
大阿哥顯得有些猶豫和支吾,似乎對是否要將它交給康熙還心存疑慮。
然而,最終他還是下定了決心,將手稿遞給了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