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說親自帶兵攻打,就真的出發了。
他先到了保康鄉。
然後在這裡等莊傘朵的到來。
莊傘朵是如今的房州營校尉,當然他現在也不叫莊傘朵了,畢竟程毅要求下邊當官的家夥改名,莊傘朵也給自己改了一個大名。
叫做——莊蓋。
其實就是換個彆稱。
不過再一次見到他,程毅還是有點詫異莊蓋現在的打扮,他吃胖了不少,再加上他的高個子,讓他看起來壯碩了很多。
伸出手敲了敲他肩膀,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程毅越發滿意:“不錯,看得出來,你有好好的磨礪自己。”
“大帥教得好。”莊蓋有點一板一眼的回答。
他本身就不是什麼跳脫的人,當初跟著劉繼嗣混的時候,也是為了討生活而不得已。
至於劉繼嗣身邊那些真正偷奸耍滑,沒有義氣的人,其實在第一次逃亡路上,都離散了,又或者跟著大部隊去了鄧州。
願意跟著劉繼嗣以及程毅身邊的人,忠心基本不成問題。
這也是為什麼程毅願意培養他們的原因。
看他這般穩定的模樣,程毅頷首說:“帶來了多少人?”
“一千人。”莊蓋回答,並跟程毅介紹起了他帶來的軍隊。
他在房陵擔任房州校尉,而他帶的骨乾,是程毅留下來的。
都是經過程毅挑選訓練的骨乾,因此莊蓋很容易就整合出更多人來,就是訓練強度一般,程毅隻是看了一眼,就發現了一些問題。
首先是拖拉,其次是迷茫。
他們其實更多都是抽丁上來的,對於打仗還是充滿迷惘,也不知道之後要做什麼好。
不過基本功有了,足夠唬人就行。
剩下的就靠他帶親衛打頭陣了。
畢竟這年頭打仗,二線軍隊,能支撐後勤就行,真正開仗的還是精銳。
“行,那就出發吧。直接從保康鄉這邊的山道出去,我們的目標是南漳縣。一個月內打下南漳縣,所有人賞稅票三十石。”程毅直接開口說,“一個月後打不下來,罰稅票十石。至於南漳縣的浮財繳獲,除了府庫裡的東西之外,百姓家裡的,沒有命令而擅動,殺無赦。
而府庫裡的繳獲,清查出來之後,會拿出五成製作成戰役票,其中兩成作為保底獎勵,凡是參與攻打南漳縣的,都會得到這兩成。
而剩下三成,算作激勵獎,立功的部分,一層層賞下去。
賞多少,各個旗號自己報。
我要的是土地、人口、節鎮。不按首級功算。
另外,升遷的時候,我也隻認戰役票。
換而言之,誰手中戰役票多,誰就能先升官。”
聽到這個方案,莊蓋明顯一愣:“大帥,這方法,會不會太……”
“按勞分配,多勞多得。這個方案我隻推行三年,三年之後換另一套。”程毅伸手打斷了莊蓋的話,語氣認真的說,“現在是擴張期,鄖陽後方我已經平整得差不多了。
那麼該有的基礎有了,就要開始滾雪球了。
要是下邊有辦法通過做生意,將所有戰役票集中到一起,我也算他是個人才。
到時候讓他去後方給我們管商事,又不是沒有他們的出路?”
“有道理。”莊蓋恍然。
不管用什麼手段搞到戰役票,隻要不是亂搞,那麼都是個人的本事。
當然要是亂搞,欺壓什麼的,程毅帶著的親衛,可是會殺人的。
“可以了,你下去跟他們說,讓他們知道,接下來的一些政策。打完,拿戰役票,然後折兌,升遷的升遷,換糧的換糧,若是犯了軍法,那就彆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程毅說完,莊蓋不多言,立刻下去宣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