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戰爭一觸即發,周鳳孤帶著一千步軍與帶著三百騎兵的周威一起,與敵人在樊城西北方向廝殺。
原本還有人數優勢的孟海牛軍隊,在周鳳孤一千多馬步軍的鎮壓之下,居然在一個小時之後,陷入了膠著之中。
“怎麼回事?不是說康聿懷不善攻,隻善守嗎?”
孟海牛這邊的將軍們都懵了。
他們原本以為應付康聿懷是個簡單的差使,但沒想到的是,康聿懷麾下並不是全部隻懂守城的。
他們也是有善戰之人。
周鳳孤一手長連枷揮舞得生風,就好似宋太祖的盤龍棍法一樣,你正麵與他騎戰,他的連枷能快速給你繳械咯。
就算你有盾牌又如何,連枷兜頭砸下來,能直接越過盾牌砸你臉。
不僅如此,周鳳孤率領的精銳,就是一支三百人的長短連枷兵,短連枷兵配盾牌,長連枷兵著布麵甲,三百人往敵人槍陣一衝,效果就跟重甲步兵破陣一樣。
三百人追著千餘人打的畫麵,比比皆是。
才交手了一天,孟海牛先鋒一敗再敗。
也把孟海牛嚇得出了樊城,親自來戰場督戰了。
然後他就看到了……連枷兵的強悍。
“連枷……這麼厲害?不都是莊稼把式?”孟海牛都懵了,敵人的連枷,是他認知裡村子收獲之後,用來分離米麥種子的器具嗎?
軍師也是不可置信看著現場畫麵,三百連枷兵明明不是長槍那樣的銳器,但砸下來,勢大力沉,頭破血流,稍有不慎就直接斃命。
有盾牌也沒用,連枷是分段式的,前一段可以直接繞過盾牌砸人。
可以說,這是一群精心苦練的莊稼把式,但效果很不錯。
“讓弓箭手上,給我射死他們。”孟海牛趕緊下令。
不能再讓周鳳孤這樣囂張了,不然士氣影響太大了。
周鳳孤一看敵人拋射箭雨,頓時就不追了,下令短連枷兵舉盾,拱衛眾人後撤。
然後角落的輕騎兵迅速出現在戰場與兩翼。
南澄鶴則是看著陣圖,不時對照戰場的畫麵,等到周鳳孤撤回來,撥馬來到他這邊的時候,南澄鶴抬起頭說:“瞧,破綻。”
周鳳孤看了一眼陣圖,又看了看南澄鶴:“很明顯,會不會是陷阱?”
“有可能。”南澄鶴對比了一下畫麵與戰場,又看看敵人再一次衝上來,與擺開鴛鴦陣的第一排兵馬交鋒的畫麵,沉吟片刻說,“賭一把。不然拖下去,對我們來說,並非好事。敵人雖然孱弱,可也有萬餘人。三個換我們一個,我們也是血虧。”
“那我去?”周鳳孤看了一眼自己的連枷兵們,“他們可以攻堅。”
“不,你不合適。”南澄鶴微微搖頭,“你到漢江邊蹲著,一邊休息,一邊恢複體力。我親自押上全軍,若這是陷阱,就需要你在漢江邊替我們兜底了。”
“好。我知道了。”周鳳孤沒有拒絕,“不過你必須等周威的騎兵進場,你才能入陣。”
“可以。”南澄鶴沒有拒絕這個保險提議,立刻派人告知了周威下一步計劃,讓他找機會切入敵人陣中。
作為認真讀過兵書,並且深受康聿懷影響的人,他們不可避免染上了康聿懷的“穩健”。
當然,是有限的穩健,因為康聿懷那種通盤考慮許多的作風,他們學不來,但能被康聿懷選上來當軍官,除了他們本身的功績之外,就是他們的行事風格,都偏於穩定。
那麼該押注的時候,他們也會在押注之外,留下預備隊,以防萬一。
就這麼的,周鳳孤撤到了漢江邊。
然後戰場就被人數優勢的孟海牛壓了過來。
“好!哈哈!好!”孟海牛站在中軍戰車興奮的喝彩,敵人被壓回去了!
他身邊的軍師也唇角勾起:“對方有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