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正在跟桂山海牙說話。
桂山海牙,潛江縣達魯花赤明安達爾之子。
也是全家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
他因為有事外出,人沒在潛江縣,這才僥幸逃了一劫。
而他全家,都被劉牙兒與許堂主他們給弄死了。
因此他算得上這群人中,對南鎖紅巾軍恨意最深的人。
現在的局麵,已經讓他知道,他若是再不尋找機會脫身,就很有可能跟著孛羅帖木兒一起死。
他全家大仇未報。
他不想死。
因此他來找孛羅帖木兒,想要帶著他的水兵闖出去求援。
洪湖,並未被程毅封鎖。
甚至程毅根本就懶得封鎖。
因為洪湖是倪文俊在湖南軍隊的命脈,而不是他的。
他打這裡,也是為了有介入洪湖的入口罷了。
這才是他的目的。
在有限的時間與空間差中,將前後的棋子全部落定,然後孛羅帖木兒他們的死活,其實沒有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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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頂多就是能儘快穩定洪湖以西的局麵。
逃了,孛羅帖木兒的去路是注定的。
就是嶽州。
因為那邊,還有一夥躲起來的元軍,同時也是倪文俊的命脈。
並且攻打嶽州,能儘快策應南方元軍,讓南方元軍有動力加速北上。
然後咬住來了,將趙餘褫的想法說出來。
孛羅帖木兒看向桂山海牙,他也是露出一副欣喜表情。
很顯然,他也很想這麼做。
留待有用之身,很重要。
“罷了,你們儘快安排。我再擋他一擋。”
孛羅帖木兒其實感覺很心累。
他就沒有打過這麼憋屈的仗。
程毅,簡直有毒。
若是可以,以後還是彆對上了。
三日之後,監利縣的元軍逃了。
西入洪湖,順流而下,直插巴陵。
雖然在程毅手裡屢屢吃癟,可孛羅帖木兒的水兵還是練起來了,在洪湖搖櫓飛速,陳友諒帶著洪湖水賊過來阻攔,都隻能看到對方的殘影。
然後接著敵人在巴陵上岸,立刻展開進攻。
極大攪亂了倪文俊的後路安全。
“查到了。”洪湖中心的一座沙洲寨子內,張定邊摘了鬥笠,拿了杯水喝了兩口說,“程毅帶著船隊,十日內連克石首、公安、監利三城。
現在程毅船隊從沔陽登陸,正在攻打玉沙與潛江。”
陳友諒聽完全程,臉色發黑:“看來他們認為我們好欺負?”
“是。”張定邊微微頷首,“程毅的軍隊有炮,數量還不少。並且炮的品類,很可能是全新的,能打一裡地,尤其是他們的船上,裝了很多。”
“那確實我們好欺負。”張必先在邊上,摘了蓋在臉上的帽子,胡亂抓了抓粗硬胡子,“大哥,丞相讓我們守洪湖,結果沒有守住,讓孛羅帖木兒他們跑了過去,咱們得動起來了。”
陳友諒點了點頭,隻是起身的瞬間,他忽的想到一個可能:“你們說,程毅有沒有可能是故意驅逐孛羅帖木兒給我們製造騷亂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我們有機會插手他與孟海馬的紛爭?”
“就算我們想插手,也沒這個機會。”張定邊也想到了這個可能說,“南邊的湖廣元軍主力,可是北上了。
我們後路不穩,便宜的是誰?”
“再探。”陳友諒點了點頭,“這一仗,蹊蹺太多了。程毅……肯定還在謀劃著什麼。而且他的兵,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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