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元帥!”
長沙城內,阿魯灰正抹著嘴上的油,伸手抓著烤鴨繼續啃的時候,聽到了這番喪氣話,頓時黑了臉,摔了手中鴨子,如熊般的眼睛,死死盯著衝進來的人:“最好真是不好的事情!”
這人被嚇得趴在地上,顫顫巍巍:“是……是孛羅帖木兒大人在玉沙被哥秋陽埋伏,全軍覆沒。”
“砰!”
酒壺砸來,破碎濺射,這人被嚇得更趴在地上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馬哈失力呢?老子給他的兩千馬步軍呢!”
“在碼頭上岸的時候,被哥秋陽用火藥全部炸翻了,然後被全殲了。”
“廢物!老子的兩千精銳!!!”
阿魯灰怒吼,馬哈失力可是在他麵前千萬保證,說絕對不會大敗潰輸,結果佯攻的部隊,還他娘的沒上岸,全沒了!
“把始末,詳細說出來!”阿魯灰厲喝,雖然還是怒火難消,但他也恢複了理智。
報信之人也不敢含糊,就把一切都說了。
“廢物!老子就不該跟朝廷報賞!”阿魯灰氣得掀了桌子,指著一地的破碎青花瓷怒嘯,“現在好了!一個平章政事直接給老子折在了裡頭!還他娘的徹底斷了老子攻打荊湖南道的可能!還有足足五千的軍隊!全他娘的沒了!臉都給老子丟淨了!”
阿魯灰的仆從、侍女,皆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這一次,阿魯灰是真的憤怒了。
“給老子調兵!集中兵馬,進攻石首與監利!老子就不信沒了孛羅帖木兒,還牽扯不了他的兵力了!”
阿魯灰一邊走,一邊發泄似的自言自語。
而他的仆從侍女們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隨後,長沙再一次單獨發兵一萬,走洞庭湖從華容上岸,並對監利與石首兩地同時發動進攻。
阿魯灰也不是傻子,就算孛羅帖木兒再差,被人設伏,也不可能輕易潰敗。
如此一來,放在玉沙附近的,必然是程毅麾下的精銳。
沔陽是打不得了。
他可不想空耗人力。
如此,還不如進攻監利、石首兩地,逼迫程毅增兵江南,不然他就等著徹底丟失江南跳板吧!
反正隻是牽製程毅,不讓他輕易插手南陽那邊的戰事罷了。
隻是,他這麼一動。
之前坐鎮安陸的康聿懷,立刻趕來公安。
雖然程毅給他兵馬的初衷是剿匪,但他作為湖北實際的軍事負責人,必然不可能真的坐視阿魯灰的入侵不管。
但阿魯灰的核心兵馬都在湖南,康聿懷必須摸清楚雙方兵力。
而公安這邊有艦隊的水寨,他來此就是要看看如今的水師戰鬥力。
就算不能獨霸,怎麼也得有拒止能力。
“水師的訓練情況還可以,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船的數量不夠。”錢楓序帶著康聿懷參觀了一下水師兵員的訓練情況,同時也給他訴苦。
“沔陽以西,能不讓元狗的船隊打進來嗎啊?”康聿懷沒有給他船隻的答複,這個得問程毅這個大王。
錢楓序一聽不是讓他帶著訓練半年的水兵去打決戰,也鬆了一口氣,然後沉沉點頭說:“可以。不過船如果到位,我現在就敢打巴陵。”
“打巴陵就算了。船的風聲我也聽了一些,襄陽那邊正在實驗覆鐵船,能極大提升防禦力,但代價就是笨重,隻能當旗艦用。回頭你問問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