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王權拒絕與我們見麵。”
再周鳳孤那邊與黃慶之相談甚歡的時候,郭普濤拿到了一個讓他無奈的消息。
“這個王權,寧願去拜周鳳孤的碼頭,也不願意見我們一麵!”
“嗬嗬!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還有那個程毅,也是個小心眼的人!”
“行了,都少說兩句。”郭普濤低喝一聲,按住了吵鬨的眾人。
這群人,都是南鎖紅巾軍中不願意投效程毅,也不願意遠走其他勢力的家夥。
說白了,就是一群既要獨立自由,又不想程毅的政令在他們地盤實行的人。
之前程毅沒有徹底清算他們,是因為程毅需要拿他們來當炮灰,同時還要立一個對照組,好好比對一下他的施政計劃的好壞。
效果自然是有的。
否則他上半年棗陽州也不會接連有人選擇投奔程毅。
棗陽太亂,勢力太雜,他郭普濤也是花了一年的時間,許諾各種代價,換來了這群人的投效。
本以為他們吃了這麼多,應該能聽話行事了。
但效果還是不儘如人意,一開口就是覺得官位太低,不夠威風。還覺得周鳳孤一個校尉僉事,憑什麼壓在他們頭上,還說王權怎麼能這麼瞧不上他們……
突然感覺好累。
“知州,咱們應該怎麼做?”有狗腿子上來問。
將郭普濤的心思拉回來了一些。
“軍令如山,聽命行事。王權那邊不用在意,他要做什麼,我們配合,好處不到位,出工不出力。”
郭普濤淡淡的說,這群吵嚷的家夥表情這才好點。
“那行,我們就等著。”
他們各自散去。
然後獨留郭普濤唉聲歎氣。
治理一地,從來不是簡單的事情,哪怕他拜了很多文官、武將,但真正能助他一臂之力的,根本沒幾個。
有能力的,要麼跑去外邊自立,要麼去追隨大佬,給他留的都是些什麼歪瓜裂棗。
程毅這邊也沒安好心。
讓他北上,就是想要讓他試探一下答失八都魯戰鬥力。
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
隻能拖。
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的背後,康聿懷的軍隊也在籌措,想來不會太久,大戰就要開始了。
如今天寒了,雪落了,流民遍地,並且河枯水低整個鄧州、新野就是一片坦途,騎兵的大規模運動最是歡騰。
想來不管是南北,都在等他們跟散隻兀·孛羅帖木兒的戰果。
程毅也在等著他失手。
一旦真的戰敗,他就真的要從獨立的知州,變成一個文臣了。
要知道,程毅軍隊曆來賞罰分明,他手中沒有太多軍功可以衝抵的。
他的權位,並不安全。
“知州!瓦店鋪斥候來報,發現了孛羅帖木兒的遊騎,王大帥的從兄弟被困在了瓦店鋪的山林附近。”
“……”郭普濤回過神來,這個王權的從兄弟,或許是個突破口也說不定,“命令發兵,不管如何,先打出軍功來再說!”
……
“出兵了沒?”散隻兀·孛羅帖木兒潛伏在一座白河口的一座林內。
“出兵了,就在博望坡北麵,隻要我們出動截殺,想來博望坡的棗陽軍會出來的。到時候圍點打援不在話下。”
“那就行動吧。”
散隻兀·孛羅帖木兒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