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聲響嚇得一人一統同時安靜如雞。
吳鬱縮著脖子十分僵硬的轉過頭和門口似笑非笑的黑瞎子對視,她尷尬的笑了下:“嘿嘿,五爹~”
黑瞎子也對著她露出了皮笑肉不笑:“嗯,嘿嘿,鬱鬱……”
一聽這個語氣吳鬱就知道要遭。
她旋風一樣從床上飄下來,一把拉著黑瞎子走進房間,還順手把房門關上了。
黑瞎子倒也任由她動作不做反抗。
隻有係統此時能感受到來自黑瞎子涼颼颼的視線,實在是嚇統啊。
吳鬱拉著黑瞎子靠近窗戶邊,他們住的是酒店接近頂樓的套房,所以窗邊距離地麵很遠。
除了耳朵十分靈便的張起靈以外,這裡應該沒有彆人能聽到他們兩個人接下來的對話。
黑瞎子就這麼好整以暇的抱著手臂看著她,看著吳鬱做賊一樣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四處觀察。
好一會兒之後,黑瞎子哼笑一聲:“彆拖延時間了,啞巴在你關門之後可不會進來。”
吳鬱:……不好,自己把自己坑了。
她嘴硬道:“五爹誤會了,我這是怕周圍有汪家人,或者是新月飯店聲聲慢那樣的奇人異事。”
黑瞎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意思很明顯了,我就看你怎麼編。
吳鬱癟癟嘴,行吧,跑不掉了。
她耷拉著肩膀做到窗台上,低頭看著下方的車水馬龍,現在已經是冬天了,他們所在的地方還是東北,這裡的冬天往往天黑的很早。
現在不過是晚餐的時間,外麵已經燈火通明,穿梭來往的車輛融入周圍的景色裡,現代的美感被展現的淋漓儘致。
她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所以,五爹是從哪裡開始聽的?”
她在心裡祈禱,最好是隻聽到了最後麵的那句,又或者一句話沒有聽到。
但天要亡她,黑瞎子語氣玩味:“哦,你還沒醒的時候我就站在門口了,本來是在猶豫要不要叫醒你吃晚飯的,沒想到啊……”
他故意拖著長音:“沒想到小丫頭居然給我們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他也坐在窗台上,酒店臥室裡的是落地窗,吳鬱比較小,所以坐在這裡沒有任何問題,但黑瞎子坐下就有些不舒服了。
但他也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大長腿伸直,背後靠著玻璃的感覺也不錯。
而聽到他這句話的係統和吳鬱隻覺得天塌了。
他這句話和從頭聽到尾有什麼區彆嗎?
完全沒有啊!
但現在都這樣了,她也不好繼續狡辯,隻好耷拉著腦袋:“既然如此,五爹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黑瞎子哼了一聲:“你說的,離開十五天,主世界,還有世界意識的升級,都是什麼情況,說說看?”
吳鬱癟嘴,這不是全都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