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在那天喃喃的說了句話,聽的吳鬱哈哈大笑。
【照這麼下去,咱們不得把天雷憋壞了啊】
白瑪的呼吸與第一天相比已經平穩很多了,外麵的小喇嘛喊了一聲:“快收起來。”
吳鬱立馬熟練的把白瑪一隻手放進盒子,接著把縮小的整個人放進盒子,旁邊的係統也非常熟練的拱起蓋子蓋在上麵,天雷再次被溜了一遍。
隻不過今天的天雷好像有點生氣,祂聚集的烏雲一直在喇嘛廟的上空久久不曾消散。
吳鬱抱著盒子走出房門的時候,小喇嘛麵色慘白的仰頭看天:“我們惹怒了天。”
吳鬱歪了下頭,不太理解小喇嘛的話,但是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向天空的時候,她明白了。
以往早就消散的烏雲依舊盤踞在喇嘛廟上,金色閃電在雲層中若隱若現,沉悶的雷聲在閃電交錯間傳出,鑽進人的耳朵。
係統也露出了嚴肅的表情【鬱鬱,咱們好像真的把祂惹生氣了】
吳鬱深吸一口氣,看了眼四周,喇嘛廟不算小,他們所在的地方距離門口有點遠,但是周圍都是房屋,如果真的有天雷劈下,那周圍的房子肯定不能幸免。
吳鬱低頭思索一瞬,決定換個地方,如果雷真的劈下來那至少彆毀了這個喇嘛廟。
她把想法和係統一說,係統也覺得這個辦法可以【但是鬱鬱我們要去哪裡呢】
勾唇一笑,吳鬱抬手隻了個方向,小喇嘛順著吳鬱手的方向看過去,他不知道那邊是哪裡,但係統知道啊。
那個方向是藏海花海。
不知道是不是房間內的德仁喇嘛感覺到了小喇嘛的恐慌,他推開房門,正好和抱著黑盒子的吳鬱對上視線。
吳鬱衝著德仁喇嘛嘿嘿一笑,畢竟等下可能會毀了人家守了這麼多年的藏海花田,還是賣賣乖比較好。
德仁喇嘛歎了口氣,先是看看天,隨後看看吳鬱手裡的盒子:“你要去哪?”
吳鬱尷尬的笑了下,但並沒有含糊過去,隻是抬手指了指藏海花的方向,那裡畢竟也算是個重要的節點,想來祂也不太想毀了藏海花……的吧?
她下意識覺得德仁喇嘛不想任何人進去那片花田,果不其然,德仁喇嘛在意識到吳鬱手指的方向後皺了皺眉頭,他先是沉思一會兒,隨後開口道:“就在這裡吧。”
接著又看了看吳鬱手裡的黑盒子:“她還需要多久才能治療好?”
吳鬱已經在山上住了半年多的時間了,每天找個差不多的時間把白瑪放出來修複身體,每次大概持續個半分鐘一分鐘的,一天差不多兩三次的樣子。
沉默在喇嘛廟裡蔓延,吳鬱抿著嘴思考了一下,猶豫著開口道:“按照正常來講,應該是三十個小時到五十個小時左右,畢竟她的身體已經失去生命體征很久了。”
“但是現在的狀況您也知道,時間長了雷就會劈下來,時間短了,就得一點點累積時長。”
德仁喇嘛再次歎了口氣,按照吳鬱的說法她至少要在山上再住一年的時間。
吳鬱也沒辦法,她每天能把白瑪放出來的次數有限製,她直覺自己最好不要超過三次,每次都是半分鐘左右,最長也不過就到一分半的時間。
這種直覺的事情她也沒辦法說的很清楚,隻是每次她都好像可以感知到祂的態度,有的時候她一天隻能把白瑪帶出來一次。
對於這點,德仁喇嘛隻是點頭,不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