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今天還沒見到兩個人呢,自然不清楚兩人是換了身衣服才過來的。
見到兩個孩子還是有些不對付的樣子,雖然有心緩和,但效果不佳,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兩個孩子隻是做了點表麵功夫。
既然如此她也不多勸了。
吃完飯,陳皮臭著一張臉被吳鬱拉拽著出門,吳鬱還不忘和二月紅說一聲,他們兩個出門了。
丫頭站在二月紅身後有些好奇:“平日裡兩個人看著水火不容的樣子,這會倒是看著親近了。”
二月紅眯了眯眼睛,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兩個人的訓練確實提前完成了,想要出去玩他也不會多說什麼。
他拍拍丫頭的手:“放心吧,就兩個孩子,還能鬨翻天不成。”
今天是他登台的日子,早早就放消息出去,坐場都被售空,他可不能缺席。
然後原本計劃今天唱兩場的二月紅陰沉著一張臉卸了妝,在管家憂心忡忡的目光中衝向了花樓。
吳鬱拉著陳皮出門的時候雖然注意到陳皮不似以往那麼抗拒,但她隻以為對方是願賭服輸,這會兒是認命了,沒想到這人在背後算計。
二月紅以前可是花樓的常客,成了家之後才收心,隻有夫人一人。
而他收了個心狠手辣的徒弟的事情,在道上可不是什麼新鮮消息,花樓本就是消息最為靈通的地方,這長沙城裡凡是叫得上名的他們都認識,所以見到門口來了個清秀少年的時候,他們也隻是如往常一樣漏出笑臉迎客而已。
老鴇笑容滿麵的臉對上了陳皮身後的小姑娘,一張笑臉僵住了。
這什麼情況?紅二爺的徒弟來花樓可以說是見世麵,但帶著個一看就是錦衣玉食長大的小姑娘來是乾什麼?
她僵硬的笑容一變:“您二位是想吃點什麼?”
吳鬱立馬從陳皮身後走到他身前,一隻手還拽住他的衣擺:“我叔叔帶我來見見世麵。”
說完掏出一個小金塊扔給老鴇:“還不把好看的姑娘都叫來,咱們有錢。”
陳皮陰沉著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來砸場子的。
看著吳鬱囂張的模樣他冷哼一聲:“你可想好了,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吳鬱側頭看了眼陳皮:“什麼來得及?”
她下意識不覺得陳皮會告狀,這人就長了一張不會告狀的臉。
而且說一千道一萬,帶她來逛花樓的是是陳皮,二月紅真要算賬他陳皮也逃不掉。
陳皮扯了下嘴角不再說話,對於見錢眼開老鴇安排過來的姑娘倒是照單全收,有人出錢他樂得享福。
不過嘛……
陳皮坐在椅子上身邊是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他對麵是笑眯眯一副沉浸在溫柔鄉模樣的吳鬱。
小小的一個坐在女人堆裡,聽著旁邊幾個女人的誇讚,吳鬱小臉紅撲撲的。
他嘴角扯起一抹惡意的笑,他的夥計已經去戲園請師傅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他陳皮隻是不想做又不是做不了。
隱約察覺哪裡不對的吳鬱機警的抬頭看了眼陳皮,沒發現什麼端倪,就再次沉浸在漂亮姐姐的誇誇裡,比較可惜的是她不知道哪個是黑背老六的心上人,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也不太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