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鬱沉默,好家夥,‘這種便宜的還有十幾個’多麼凡爾賽的一句話啊,她這是被師傅秀了一臉?
不過想想也是,九門裡唯一的一個獨行俠,沒有真本事,沒有相當的家底,誰會叫一聲六爺呢?
這會心裡有了譜,吳鬱轉身要去勸人,然後她又停住了腳步。
這下黑背老六也疑惑了,不是說去勸人嗎,這是還有什麼要了解?
吳鬱輕咳一聲:“那什麼,師傅您隻有我一個徒弟嗎?”
沒理解吳鬱這個問題,黑背老六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吳鬱再次輕咳:“是這樣的,我運氣不太好,您送我回紅府那天見識過的哈,我怕我上花樓會被二祖爺爺盯上,不被抓住自然萬事大吉啦,但真要是被抓包了,那到時候您得幫我解釋。”
黑背老六一聽,這合理,於是點頭答應。
然後他坐在院子門口看著吳鬱離開的方向發呆,然後不知道是過去了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紅府的夥計過來請人了。
黑背老六沉默的背著幾乎不離身的大刀,跟在紅府的夥計背後,看方向,應該是去花樓,而不是紅府。
再說吳鬱這邊,一路上她和係統平平安安的到達了那個賣燈籠鋪子的轉角。
路上彆說意外了,就連走路都是通暢的詭異,和她之前的情況完全不同。
吳鬱有理由懷疑,倒黴勁兒是想要憋個大的。
然後就讓她說對了。
吳鬱並不是直接來到花樓的,她在花樓前麵路過了幾次,是確定了沒有問題她才踏上花樓的階梯的。
她人剛在二樓熟悉的房間坐下,就聽到樓下的吵嚷聲,而二樓此時的房間裡隻有吳鬱一個人和招待她的兩個姑娘,她此行的目的還在被叫來的路上。
突然的吵鬨聲讓吳鬱忍不住皺起眉頭,也就是這個時候她身邊的一個姑娘小聲提醒,剛剛那個女性的尖叫聲就是她今天的目標人物。
吳鬱:……人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笑。
合著順利了一路,在這裡等著她呢是吧!
帶著點怒意的走到門口,大力推開房門,越過二樓的圍欄向下看去,樓下大堂裡站著的正是今天剛剛見過麵的陳皮。
吳鬱:……怎麼又是你!怎麼又是花樓!
聽到熟悉聲音的陳皮站在人群裡抬起頭,正好和吳鬱對上視線,看著他無語的眼神,很明顯他也是這麼想的。
還不等吳鬱和他打個招呼呢,他周圍的人就一擁而上,開始大亂鬥。
吳鬱深吸一口氣,一隻手放在圍欄上就要翻身下去,這個時候下麵的人多,隨便一個給她墊腳都能讓她完美落地。
而這個時候身邊突然出現的女聲讓她止住了動作。
“是你點的我?”
吳鬱側頭看去,雖然拜托陳皮幫忙調查過這個人,但老實說她在此之前並不知道這個人的長相。
但這個時候她卻想起來,她見過這張臉。
剛回到長沙城的那天,她在去紅府的路上被人堵在花樓旁邊的巷子,正好在這邊發泄了一通情緒後,這個人站在二樓的窗邊誇了她,吳鬱記得自己還給了對方一個大洋。
原來就是她啊。
看對方的眼神顯然也是想起那天的情況的,她笑容豔麗的湊近吳鬱,故意夾著嗓音試圖讓嗓音變得輕柔和緩:“您點我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