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小黑狗和他背上的主人一樣睡得香甜,嘴還時不時的咂摸一下,看的陳皮略微嫌棄,這個小黑狗,他就看在吳鬱的份上也勉強照顧一下吧。
第二天下午一點半,吳鬱睜開了朦朧的睡眼,陳皮坐在她的床邊正緊皺著眉頭盯著她。
吳鬱:……一大早怎麼這麼盯著人看?
吳鬱:“乾,乾什麼?”
陳皮緊皺眉頭打量兩眼,把人拉出被子放在地上:“走兩步。”
吳鬱一瞬間幻視了那個小品劇情,沒病走兩步。
閉了閉眼,雖然她不清楚具體情況,但陳皮眼裡的擔憂不作假,她走了兩步,真的就兩步,多一步都不走。
可顯然陳皮放鬆下來了,他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嫌棄:“平時看你訓練的這麼上心還以為你練得多厲害,結果從昨晚一直睡到現在,師娘都親自過來看你了,你依舊跟睡死了一樣沒有反應。”
說著還把係統拎到吳鬱的床邊:“你的狗和你一樣,剛醒。”
然後拿起桌上的東西丟給吳鬱:“你要的,有點涼了但還能吃。”
吳鬱摸摸溫乎乎的油紙包,衝著陳皮甜甜的笑了:“謝謝陳皮皮。”
而陳皮這個時候才發現,吳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從叫他陳皮叔叔變成了陳皮皮,而他竟然也聽習慣了。
不過,視線看向一旁半敞開的衣櫃,他撇了撇嘴,審美還是那樣,總是喜歡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比如山精野怪一樣的睡衣。
下午一點五十五分,吳鬱成功通過傳送符文來到了紅府側門,繞過正門她走向張啟山的府邸,一路上她開始思考怎麼和張啟山這個心眼子成精的人對話。
她昨晚和係統說的是真的,她其實是挺喜歡這個愛國角色的,他是亂世軍閥,他的作風不可避免的帶上血腥氣。
可他又是個重權欲的人。
想到後麵發生的,他帶著老九門的人去張家古樓的事情,她以自己的角度猜測,應該還是為了權勢。
因為想不通啊,一個謹慎了一輩子的人,怎麼會在和重要人一同參與的一場酒席裡,隻是因為喝醉就露出長生的消息?
想到張起靈在格爾木療養院的經曆,吳鬱惡意猜測,對方應該是想要繼續上爬,但因為出身問題往上爬的路太難走,他隻好另辟蹊徑。
把很多事情在心裡過了一遍,然後她堅定的決定,先裝傻。
下午兩點十三分,吳鬱到達張府外麵。
門口除了守門的兩個人以外,還有一個穿著一身軍裝的男人,他眼神很好,注意到有個小女孩帶著狗往張府的方向走,就清楚這位小姑娘就是佛爺要他等的人。
吳鬱帶著係統走進,有些意外門口居然有人等著自己,吳鬱靠近張府就見這個人向前走了幾步:“您就是佛爺說的小小姐吧,我是佛爺的副官,佛爺命我在門口等您。”
吳鬱注意到他在說話的時候眼睛看向了她腳邊的係統,隨後繼續開口:“這邊請,佛爺在書房等您。”
吳鬱很是乖巧的模樣跟在這人身後,眼睛也不四處亂看,隻是默默跟著,走進大門,兩邊有站崗的人給兩人開門,係統原本要被攔在外麵的,被及時出手的副官阻止。
跟在副官身後,吳鬱和係統一起進入客廳,又從側麵的門出去,繞過了一小片花園,然後來到了一扇雙開門前麵,在副官的帶領下上了二樓。
吳鬱歪了下頭,沒記錯的話這棟建築應該隻有一棟樓吧那為什麼不從客廳那邊上樓,而要繞一下呢?
不過那個花園的味道還不錯,挺香的。
副官帶著吳鬱在一扇雕刻歐式花紋的木門前停下,他抬起手在門板上輕敲兩下,門內傳來的男聲格外耳熟,是張啟山。
“進。”
房門被推開,並沒有那種老式木門自帶的吱嘎聲,悄無聲息的。
副官站在書桌前,書桌後的張啟山正坐在椅子上,他背後是擺滿書籍的滿牆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