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鬱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剛剛不還是站在那裡幸福的渾身冒泡泡呢,怎麼突然就開始嚇唬人了。
看了眼身邊沒什麼感覺的白蕊,吳鬱眼睛一轉,嘴巴一癟:“白姨~”
剛剛說的開心的白蕊關心的看著吳鬱:“恩?鬱鬱怎麼了?”
吳鬱憋著嘴抬手指了下黑著臉的黑背老六,然後又好像很害怕一樣的收回手,搬著屁股下的凳子湊近了白蕊。
白蕊順著吳鬱手指的方向就看到漆黑一張臉的黑背老六,她不解的看著對方:“六爺,您是有什麼事嗎?”
被喊的黑背老六搖頭:“沒有。”
他隻是想到了吳鬱的不戒煙沒孩子論而已。
白蕊翻了個白眼:“那您換個地方站吧,彆堵門口,都嚇到我們鬱鬱。”
之前她隻以為這個人是個悶葫蘆,最多就是那個時間短了點,但一起住的這幾日她是發現了,這人好像有毛病。
天知道她大半夜迷迷糊糊間看到身邊坐著一個人,這個人還膀大腰圓的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她忍得多辛苦才沒能尖叫出聲。
要不是稍微試探了一下對方的態度覺得還能接受,她第二天就要收拾東西走人了。
吳鬱整個身子側到白蕊那邊,腦袋搭在白蕊的手臂上,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盯著黑背老六,小腦袋一點一點的,一副認同的模樣。
看的黑背老六直眯眼睛。
這小崽子是不是有點囂張啊?
眼瞅著黑背老六表情不對就要開口的時候,吳鬱見好就收:“還沒問呢,您二位打算什麼時候辦酒席啊?”
說完雙手捧臉笑眯眯的看著白蕊:“到時候我就可以改口叫師娘啦!”
說到這個,白蕊的麵色有些僵硬,她抿著唇:“不辦酒席,六爺好歹是九門一門的當家,哪能娶個妓子,說出去彆人該怎麼看他。”
吳鬱立馬一拍桌子,仰頭看著黑背老六,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但她個子小,看著氣勢不足。
為了顯出氣勢,她索性踩在凳子上,上了桌子。
她一手掐腰一手指著黑背老六:“師傅你怎麼回事兒!把人辛辛苦苦帶回家了連個名分都不給!你太過分了!人家白姨都不嫌棄你一個抽大煙的,你居然還敢嫌棄我白姨!”
吳鬱當然知道症結在白蕊身上,黑背老六要是在乎彆人的視線就不會一直是那副邋遢的模樣。
所以是白蕊不想辦,她是花樓出身,她會自卑,即便表現的在大方明媚也依舊會在意自己的出身。
黑背老六被指著埋怨先是一愣,隨後明白吳鬱的意思,他看向一旁被吳鬱的突然發作給唬住的白蕊,聲音很低:“是她不肯給我名分。”
白蕊聞言一愣,隨後耳朵微紅的低垂下頭,滑落的頭發遮擋住了她緋紅的麵頰。
吳鬱踩在桌子上的腳狠狠一跺:“那也是你的問題,是不是你不肯戒大煙!我白姨怕你把她再次賣掉!”
黑背老六黑漆漆的瞳仁盯著白蕊,他知道吳鬱的意思,也在借著吳鬱的意思向白蕊承諾:“我在戒,四天沒碰了。”
吳鬱倒是愣了下,四天,那也就是說接回白蕊那天開始他就再也沒碰過,她眨眨眼,掐著腰的手緩緩放下。
她轉過身蹲在桌子上和白蕊對視:“那白姨你為啥不給我師傅名分啊?”
白蕊:……剛剛的自厭情緒全部消失,此時此刻的她不止又羞澀,還有點被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懵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