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銅山也不是真的蠢到家的人,這會兒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的事情,連忙湊近張銀山,因為少年人愛麵子他又不好大聲道歉,隻能是小聲的湊到張銀山旁邊嘗試哄好張銀山。
再說吳鬱這邊,被人用被子完全包裹起來的時候她就醒了,隻是張拂鷹的動作太快了,而且纏的力度很緊,被包裹其中的吳鬱根本就沒辦法掙紮。
現在被突然甩出被子,她即便及時給自己換了個姿勢也還是稍顯狼狽的踉蹌幾下。
張瑞真走到吳鬱的身邊,一隻手按壓在吳鬱的肩膀上,按得吳鬱一個趔趄,無他。
這老賊直接按在了她被紋身的肩膀上,新仇舊恨加一起,吳鬱環視一圈,深吸氣勉強壓下自己的不滿,先記上,周圍的人太多,還大部分都是成年人,看就知道自己打不過,識時務者為俊傑。
張瑞真的手自然不會被吳鬱避過,他大手按在吳鬱的肩膀上,眼神掃視在場諸人:“這位就是我今天召集大家過來的原因,一個血脈近乎接近族長的張家人,往後她就在咱們這裡住下了,大家要……友好相處。”
最後的四個字他說的意味深長。
而後他把吳鬱推到張拂鷹身邊:“拂鷹可要照顧好她,彆讓我失望。”
張拂鷹麵無表情的點頭,沒有和大長老張瑞真說任何一個字。
確定對方已經介紹完畢,張拂鷹拎著吳鬱穿著皮靴的腳踢了下旁邊的係統,也不跟任何人交流直接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吳鬱被拎著已經很習慣了,她抱著胳膊任由自己像是一隻小貓崽一樣被拎在半空中,身體一晃一晃的,她開始思考破局辦法。
一直到回到了張拂鷹住所的時候吳鬱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但是既然在這裡了,那就要了解一下這裡的情況,吳鬱眼睛一轉,在被放到床上的瞬間轉身湊近張拂鷹。
她想要知道這個人對於自己的忍耐可以到達什麼程度。
於是她故意湊近這個看上去好像有些潔癖的男人:“喂,你叫張拂鷹?”
她語氣惡劣明知故問。
張拂鷹眼神淡然的看了吳鬱一眼,腦袋微不可察的動了一下,是上下動的,應該是在點頭吧。
吳鬱眯眼:“那你知道我是你童養媳的事情嗎?”
雖然對於童養媳這件事她很是不高興,但沒辦法,這個時候她能用來和他交流的也就是這個身份了。
張拂鷹點頭,這次的弧度明顯了一點。
吳鬱看他三杆子打不出個屁的模樣很是窩火,不管這個人換成張銅山還是張金山她都不會這麼不爽,至少這兩個人會和她交流,她能動動腦子,想辦法套套話。
可這個張拂鷹好像是個固定好程序的npc一樣,問一聲點個頭,連句話都沒有。
想到自己剛醒時候這個人雖然最開始給她倒的水是沸水,但之後還算是有點眼力見的給吳鬱把水弄溫,吳鬱眼睛一轉開始試探這個人對她的忍耐底線。
她故意用那種帶著點跋扈的語氣說道:“既然我是你的童養媳,那你以後就得聽我的了,你畢竟大了我這麼多歲,你應該照顧我。”
說完她就開始觀察張拂鷹的表情,然後驚訝的發現他神色頗為認真的點了頭,還破天荒的嗯了一聲。
吳鬱眨眨眼,進一步試探:“我一會兒想要睡一會兒,你不能離開這個房間,我才這麼小就歸你當你媳婦了,你要寵著我嗬護我知道嗎?我初來乍到害怕這裡,你要陪著我。”
這屋裡隻有一張床,滿屋子算的上建築的就隻有吳鬱身下的這張比單人床大一點的木板床,和床頭的一個木頭床頭櫃。
吳鬱主要是想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和真的和他表現出來的差不多,再不濟也嘗試著稍微試探出點什麼。
張拂鷹點頭,聲音還是帶著點不常說話的暗啞:“好。”
吳鬱給了係統一個眼神,然後自己翻身,用完好的一邊貼著床褥,彆說,雖然這裡的條件不太好,但是這個人家裡的被褥還算是鬆軟,躺著不會很難受。
她也確實是很想睡覺,她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會不會再次入夢。
尤其是係統轉達的它爸爸的那句‘我爸說它不急,你可以慢慢來’吸引了吳鬱的注意。
剛開始還說越快越好,這會兒又不急了,她又可以慢慢來了……會不會上次入夢的時候係統的爸爸也在看著,隻是它所在的位置處於吳鬱看不到的視角盲區?
更重要的是吳鬱需要養精蓄銳,如果明天依舊想不出什麼好的想法,那她就暫且住下,順便學習一下張家的本事,能把她帶回來還讓她維持無傷的狀態,這張家人本事真的很讓吳鬱心動啊。
吳鬱心裡暗自點頭,恩,怎麼想都不會吃虧。
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吳鬱坐起身因為忘記了身上被紋身的事情,伸了個讓她瞬間清醒的懶腰,看的係統蹲在一旁都忍不住齜牙咧嘴的。
吳鬱看了眼周圍,張拂鷹坐在門口的地麵上,距離吳鬱的床鋪有一定的距離,她看向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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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嗷嗚兩聲【鬱鬱放心,我盯了他一晚上,他在你翻身準備睡的時候就坐在了門口,期間有人過來找他,他也沒有出去,聽那個意思他們是有晨練的,但因為你說害怕要陪著你,他一步都沒有踏出房門】
吳鬱打過哈欠後眼角帶淚的看著張拂鷹,因為剛睡醒的緣故,聲音帶著點軟糯,聽起來沒有什麼威懾力:“喂,我可以叫你拂鷹嗎?”
張拂鷹沒什麼表情的點頭。
吳鬱吸了吸鼻子,肩膀好痛,剛剛那一瞬間她差點被痛的叫出聲來,眼底原本因為打哈欠蓄出的些許淚水,直接就蓄滿了,還差點奪眶而出。
她的聲音不可避免的帶上點鼻音,顯得語氣可憐巴巴的:“那拂鷹你給我弄點熱水,我要洗漱。”
張拂鷹聽到吳鬱叫他名字的時候明顯動作有所停頓,但很快他就恢複如常離開了房間去給吳鬱弄水。
吳鬱連忙湊到係統旁邊,近乎是氣音的在和它說話:“張拂林這一夜都坐在那裡沒動?”
係統點頭語氣還帶著些敬佩【一動不動啊,要不是他還有呼吸我都以為他凍死在門口了】
被係統的比喻噎住的吳鬱沉默一瞬,再次把聲音壓得更低,語氣中帶著點兒好奇:“那也就是說,他連廁所都沒去?”
係統點頭,然後反應過來同款震驚臉的看著吳鬱【是啊,他居然廁所都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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