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張拂鷹換了好幾個白布,每走到一個地方,都會有前麵的張家人走過來幫張拂鷹換繃帶。
吳鬱最開始還以為他們是關心張拂鷹的傷勢,結果居然是為了用他的血在前麵開路,甚至走過三個有標記的點之後,後麵斷後的人都走過來要了一次帶血的繃帶。
最讓吳鬱受不了的是,路過第五個標記點的時候,前麵的人過來取繃帶,居然因為張拂鷹手臂上的傷口有些愈合,繃帶上的血液不多而故意捏開了他逐漸凝血的傷口。
吳鬱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乾什……”
還沒說完就被張拂鷹從後背拽到了身前並捂住了嘴。
吳鬱不解的瞪著他,他輕輕的搖搖頭,一時間整個甬道內隻有所有人的呼吸聲。
吳鬱略微嘟著嘴,牙齒磨著旁邊的嫩肉,她知道張拂鷹不讓她說話的意思了,在這裡的所有張家人裡,隻有吳鬱的麒麟血是最純的,如果不是張拂鷹放血,那很可能他們會把視線落在吳鬱身上。
係統從吳鬱前往大長老張瑞真房間的時候就一直被吳鬱抱在懷裡,張拂鷹雖然不解吳鬱的行為,但畢竟吳鬱是個小孩子,很多行為他不懂也是正常,一路上這個小黑狗又很是乖巧,也就沒有人再注意它。
係統可沒有那麼簡單的被吳鬱抱在懷裡,它一路上記錄了他們到每個標記點的所有行為,它之前和吳鬱商量過了,他們不確定回去以後現在畫下的傳送符文還能不能用,現在記錄下來這條還算安全的路,也算是留條後路以防萬一。
在漆黑的環境裡貌似走了很久,但實際上他們隻是行走了不到一個小時而已,前麵的通道突然變得寬敞,然後越來越寬。
從最開始進入隻能一次通過另一個人的狹窄甬道變成了一條地下隧道,再到現在的仿佛走在山澗地下,兩側都是懸崖峭壁,他們是在山崖的夾縫底下行走。
還沒有走過崖底,吳鬱突然心頭一動,麵前出現了一個閃爍著綠色熒光的箭頭,那麼箭頭所指的方向就是青銅門了吧。
吳鬱雖然感到激動心跳快速的跳動了幾下,但目前還算端得住,隻是又往前走了幾分鐘之後他們突然轉了方向,走向了旁邊的夾道。
吳鬱立馬拉住了抱著自己的張拂鷹,考慮到這裡可能很危險,她沒有大聲說話:“等等,方向不對。”
張瑞真就走在他倆前麵,周圍又一直維持著安靜,此時吳鬱的說話聲音就很明顯了。
大長老猛地一個甩頭看向吳鬱:“你說什麼?”
吳鬱指了指箭頭所指方向:“是那邊,不是這邊。”
張瑞真眼睛微眯,語氣有些危險:“你來過這裡?”
吳鬱翻個白眼,語氣不善:“我要是來過能讓你們逮到?”
說著手指堅持指著那邊:“那邊在召喚著我,你愛信不信。”
說完拽了拽張拂鷹的衣服:“不管他們,咱們過去。”
張瑞真抬手攔了下:“等等,你們兩個過去太危險了。”
不過短暫的猶豫之後他做下決定:“還是所有人一起過去吧。”
隻是這一次帶路的變成了張拂鷹和吳鬱。
吳鬱指揮著張拂鷹,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挺寬的一條道不走中間總是靠著岩壁走,還時不時的調換方向。
張瑞真狐疑的按照張拂鷹的角度靠向右邊的崖壁,但這次他安排了一個人沒有換位置繼續往前走,隻要餘光注意著他們這邊的動靜,按照經驗來看,這邊往前走幾步應該就能和大部隊彙合了,分離也隻是短暫的。
但他很快就被打臉,那個張家人不過沒換位置走了八九步的樣子,就直麵了沉睡中的人麵鳥,嗅到空氣中的味道,人麵鳥緩慢的張開了眼睛,隨後一聲低啞短促的慘叫過後,那邊隻傳來了咯吱咯吱啃食聲。
吳鬱惡狠狠的看著身後的張瑞真,聲音壓的很低,但明顯語氣裡帶著氣憤:“虧你還是大長老!居然這麼不在乎自己家人的生命!你也配做這個位置!”
但這裡太過危險,不好大聲說話。
剛剛的那聲慘叫到底驚動了這片地方的人麵鳥,眾人清楚的看到黑暗中一些亮點出現,在屏氣凝息等待了一會兒後那些亮點才逐漸消失。
也就是這個時候大家都聽到了一聲,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的聲音。
吳鬱越過張拂鷹的肩膀看向後方,環境雖然昏暗,但是吳鬱還是看到了那兩個矮小的身影,她眉頭緊皺,語氣裡的不滿沒有絲毫掩飾:“不是說帶的都是高手,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那兩個身影在吳鬱說完後就被完全暴露在眾人視野之中,正是張銀山和張銅山兩人。
他們可是張家小輩僅有的幾個人了,張家分崩離析後,留在長白山的小輩就剩下這幾個了,結果全被大長老張瑞真送進山裡,這要是出了意外那可真就是一個都不剩了。
張銅山不服氣的梗著脖子,倒是張銀山聽出了吳鬱語氣中的不對,拉了一把張銅山,他雖然依舊不服氣,但畢竟哥哥姐姐都在身邊,隻好憋著一口氣背過身去。
張瑞真看了眼兩人身影,語氣淡漠:“張家人沒有那麼脆弱。”
吳鬱翻了個白眼,冷笑著轉過頭:“隨你便。”
一路上依舊是按照箭頭指引的方向走,偶爾都走過去了,又被吳鬱要求著往回走,但好在這一路上除了張瑞真派人試探的那一次出了意外,其他時候都是安安全全的。
跟甚至有一次他們走在兩批人麵鳥棲息的中間,距離它們隻有四五步的距離依舊安然無恙,這讓張家人尤其是腦子轉的最快的三個小輩金銀銅三座山起了心思。
一直到了那扇巨大的看不到頂的青銅門前,他們再也沒有遇到過任何危險,張瑞真倒是看了眼吳鬱,原本他們要走的那條路是張家人用血蹚出來的安全路,可以避開大部分山裡的怪物,隻是需要血脈比較純的麒麟血開路。
吳鬱今天走的這條路居然比那條路還要安全,甚至都不需要人血開路,當然他也不是傻子,偶爾看吳鬱那種突然叫停又後退幾步的動作,就知道吳鬱其實也是被她所說的那種感覺牽著鼻子走。
所以這條路,可以用作備選,張瑞真默默回憶,鞏固一下記憶好方便回去後記錄下來。
眾人在青銅門前一定距離的位置停住腳步,張瑞真走到最前麵吳鬱和張拂鷹的身邊,他目光如炬的盯著吳鬱:“你感覺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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