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銅山不忿的看著楊好,就楊好這樣的他一隻手能打兩個!
居然敢嘲諷他,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張銀山自然注意到自己弟弟的表情不善,垂下的手拉了拉張銅山的手臂,這才讓他收斂了表情。
張金山的視線也時不時的看向吳鬱的頭發,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張拂鷹都控製不住自己偏移的視線,倒是張銀山語氣堅定的發表了自己的追隨言論。
張銀山目光灼灼的看著吳鬱:“不論你是不是山精妖怪,我都會跟著你的,我們三個都是。”
這話一出,張金山和張銅山同時點頭:“我們不會背叛你。”
黑瞎子墨鏡下的眼睛瞪大,這什麼情況?張家人不宣誓效忠啞巴,選擇吳鬱?
不過他嘴角上揚,被效忠的是自己的乾閨女,黑瞎子是快樂了,等啞巴出來後他一定要和啞巴好好說說這件事,嘿嘿,你是族長也架不住族人硬要跟隨彆人不是?
吳鬱摸摸耳朵,壞了有點害羞是怎麼回事?視線看向身後的梁灣幾人,尤其是腦回路總是很神奇的蘇萬和楊好,果不其然兩人眼睛鋥亮的看著這邊的情況。
倒是黎簇好奇這幾人的身份,黑瞎子他知道,但其他人他就不清楚了,怎麼這次下來一趟古潼京還多了四個人?
黎簇一個個看過去,最終視線落點是吳鬱:“鬱鬱,他們是?”
吳鬱這才想起來還沒有給幾人介紹一下張拂鷹他們,吳鬱指著最高的那個身影:“這位叫張拂鷹,旁邊這個三個人是親兄妹,哥哥叫張金山,妹妹叫張銀山,最小的弟弟叫張銅山。”
蘇萬發現了華點:“都姓張啊?”
吳鬱點頭:“對,他們都是我媽咪的族人,隻是字輩不同,張拂鷹比較大,是拂字輩,另外三人是山字輩。”
蘇萬點點頭,然後轉身抓住楊好的胳膊就是凶猛搖晃:“好哥!我說什麼來著!鬱鬱果然是黑道世家大小姐!!!”
楊好也回握住蘇萬的手:“對啊,一看就知道他們的身手很好,果然啊!我就知道!!!”
吳鬱有點子無語。
黑瞎子倒是揚揚眉:“黑道世家大小姐?鬱鬱,我怎麼不知道你們張家居然是黑道世家?”
吳鬱麵無表情:“嗬嗬,我也不知道呢,不過,世家倒是沒說錯。”
黑瞎子認同的點點頭:“確實,海外現在還有人在,張家也是真的了不得,都被人算計這麼多年了居然還能保下一些血脈。”
張金山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黑瞎子看向吳鬱挑起一邊眉毛:“你沒講過?”
吳鬱繼續麵無表情:“忘了,不過我的建議是現在先放下這些事情,先把該做的做完其他的容後再議。”
張拂鷹點頭:“好。”
然後他很自然的彎腰抱起了吳鬱,連帶著吳鬱懷裡的係統都被他抱在懷裡。
黑瞎子墨鏡下的眼睛眯起:“等會兒的,你問鬱鬱願不願意了嗎就抱?”
張拂鷹平靜無波的視線和黑瞎子對視:“一直這樣。”
吳鬱在張拂鷹懷裡給自己調整了下姿勢,並認同了張拂鷹的話:“之前確實是這樣的。”
能不自己走還是不自己走的好,被人抱著,抱著的人還隨便自己調整舒適的姿勢,那還說什麼了,誰不想優哉遊哉的,誰想那麼累啊?反正她吳鬱是有代步就不想自己走的人。
太累。
黑瞎子嘴角已經拉平:“鬱鬱,彆讓這位太累了,還是自己走吧,這麼被不太熟的人抱著不太好。”
這人誰啊?上來就和小崽子這麼親近,彆是有特殊癖好的變態吧?
張銅山剛剛被打的火氣還沒下去呢,這會兒見到黑瞎子居然事兒事兒的自然不高興:“不是我說你最多就是個乾爹,管那麼多乾什麼?鬱鬱是拂鷹叔未來的媳婦,你管他們怎麼相處呢?”
一句話,彆說黑瞎子炸了,就連一旁的梁灣黎簇他們都炸了。
黑瞎子二話不說黑著一張臉飛起一腳直接襲向張拂鷹的麵門,吳鬱靈活的從張拂鷹懷裡跳下去:“等會兒,這是張家那個老家夥定的,我們都不認的。”
黑瞎子才不管那麼多,就知道他黑爺認定的乾閨女變成一個一看就上年紀的老男人的童養媳了,他現在隻想殺人!
黎簇也在旁邊聲討:“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定親那一套?他都多大歲數了居然好意思老牛吃嫩草?”
楊好也在旁邊跟著聲討:“就是,老牛吃嫩草!要不要臉了!”
梁灣也在那個瞬間收回了欣賞美色的眼,下頭往往隻需要一瞬間。
張拂鷹還沒說話,那邊的張銅山就跟著炸了:“我們張家人和你們不一樣,鬱鬱是我們張家血脈純粹的麒麟女,自然是和更加純粹的拂鷹叔在一起。”
梁灣臉上的厭惡都控製不住了:“鬱鬱才多大?那個叫張拂鷹的都多大歲數的人了?鬱鬱長大他怕不是都要老掉牙了?!還結婚?!想什麼美事兒呢!一群封建餘孽是吧!”
吳鬱在一旁嗓子都要說啞了也沒能製止黑瞎子的攻擊,張拂鷹倒是看出來吳鬱不想黑瞎子手上,下手收斂不少,但黑瞎子不是,他是真的拳拳到肉。
吳鬱實在是喊不下去,她索性直接插在兩人中間:“張拂鷹沒有那個想法!”
說完她和黑瞎子對視:“他的情況和我三爹類似,是張家大長老當時要求的,他沒有選擇的權利,而且當時多虧了他我在那裡過得才算不錯,還有機會離開,那裡有多封建你是知道的,如果沒有他,我會被困死在那。”
黑瞎子放下攥緊的拳頭,麵色依舊不善:“我可警告你,我們鬱鬱最起碼比你小了四五十歲,彆動不該動的心思。”
張拂鷹默默放下手:“不會。”
他就像一個被張家設計訓練好的機器人,以前聽從張家,現在聽從吳鬱,好像沒有自我一樣,但其實不是,他有自己的想法,隻是他在張家沒有人會在乎他的想法,他隻能沉默的當他的工具人。
難得的溫馨都是和吳鬱相處時感受到的,青銅門前他發現了吳鬱的特殊,他好像可以擁有另一個活法,隻是這個想法比較模糊。
張金山和吳鬱說的‘跟著你’三個字觸動了他的心,他真的想一直待在張家嗎?摸摸胸口,他應該是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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